她以为周橙的腰间盘突出,周杨的屁股骨折,都算是离谱的了,怎么传到老爷子那儿,就是痔疮了?
离谱中的离谱。
-
过了三个小时。
贺司珩的车出现在今兮的视野中。
雨幕雾蒙蒙,今兮的五官并不清晰。
只是她关车门的力度,格外的大。
贺司珩看了眼时间,说好七点来接,现在是六点五十五,他并没有迟到。
所以,她应该不是在和他生气?
那和谁生气?
内心生疑,但他明面上不动声色。
过三秒。
今兮主动开口,“我得痔疮了。”
贺司珩拧眉:“什么时候的事儿?”停顿两秒,体贴地说,“我有个朋友可以——”
“——你才得痔疮!”今兮烦闷,她扭头,眼色一凛,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他忍着笑意,“有人以为你得痔疮了?谁啊?”
她重新靠回椅背,有气无力地说,“外公。”
车窗玻璃内起了层薄薄的白雾,她手指划拉着雾面,声音很轻,“我一时嘴快,把我骨折的事儿说出来了,老爷子估计是太担心,买了来南城的机票。”
“八点到南城。”
“所以我待会估计,会挨一顿骂。”
话音落下。
车厢陷入安静。
高架上车水马龙,雨帘被车撕开,融入城市快节奏的生活步伐。
等半天都没等到贺司珩说话,今兮试探性叫了声:“阿珩哥哥?”
贺司珩不急不缓地应了声。
今兮:“阿珩哥哥?”
贺司珩:“怎么?”
她手拉扯着他的衣袖,顺势往上,青葱指节在他手腕内侧摩擦。柔软指尖,带给他皮肤一阵颤栗。
他宛若柳下惠,坐怀不乱,甚至还说了句,“在开车,别闹。”
今兮嘴角的笑僵住,作势收回手。
手在半空,又被他截住。
贺司珩掌心包裹着她手,慢条斯理地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