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巧从床铺跳下,在他进门的十分钟里,第一次主动挨近他。当那裙摆擦过手臂时,暗香浮动,铃铛声响,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
“我帮你把外套脱了。”一只柔软的小手抚上他肩,她的声音轻软含笑,“房间里开了暖风,不冷的。”说完,褪下他的外衣。
“最近工作忙吗?”蒋星绕到他身后,替他捏肩。
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按摩。
张雪齐阖眸,脑海里全是那若有似无的铃铛声,一股躁火郁结心头,强忍把她扔到床上的冲动:“忙。”
“你千万不要病倒了,就当做是为我着想。”她捏了几回,发现他肩背太结实,使不上力,又换成捶背,“要是你病倒,就得我来照顾你。”
他睫下的眼,慢慢睁开,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我现在就病了。”
四目相对。
她有一瞬的茫然,他的深眸里,全是她。张雪齐长臂一挽,扣住她的腰身,搂抱至腿上。蒋星以为他会吻自己,没料到他直接埋头,只留她一个发顶。
“你别掐我呀张雪齐。”她脸热难耐,手臂被他紧紧桎梏住,浑身动弹困难。
“一直在我眼前晃。”张雪齐微眯眸打量,喟叹着,“这下终于不晃了。”
他松开手,那两条细白的胳膊上,有五指攥紧后的浅浅红痕。没给她说话的时间,按住她的后脑勺,唇碾着唇,在沙发上纵情拥吻。
“你真病了?”蒋星在喘息的空隙,问他,“头疼还是咳嗽?”
张雪齐还欲继续:“不重要。”
“重要!”她双手交叠捂唇,“亲亲会传染。”
“那就一起在家隔离。”
“我不要。”她边笑,边向后缩肩躲避他靠近的气息,“说不定隔离时是两个人,出去后是三个人。”
张雪齐看着她。
蒋星胆大挑逗:“你自己是怎么样的,还不知道吗?”
“我是怎么样?”他突然一笑,单臂收紧,她的腰身更贴近自己,另只手却松开探下,“这样?”
她的眼睛倏地睁大,咬唇一抖,红着脸想撤退。但那只手臂如锁链一般,把她紧紧拴在这张沙发上、他的怀抱里。
“你先别……”蒋星的手推他胸口,推不动,丝毫影响不到他,“我有话跟你说。”
“你哪天没话?”张雪齐低笑。他的眼神变了,笑容也在变,极富暗示的口吻,“等我很久了吧。”
她咬紧下唇,胸口起伏间,用气音在做最后的抵抗:“只要你今天听我的……”
“听到了吗?”他突然截断她的话,低声问,“豆花的声音。”
“豆花不在这里。”
“你仔细听。”
蒋星身子渐软,头靠在张雪齐肩上。兴许是屋内暖风太足,亦或是被他的体温烘烤着,只觉头脑晕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当两人不再说话时,寂静的屋内,开始慢慢放大一些细碎而隐秘的动静。她醒悟的那秒,委屈又羞愤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张雪齐的唇贴上她耳廓,毫不掩饰浮浪本色:“豆花饿了,也是这个声音。”
“我想吃糖葫芦。”躲不开,只能换个方式求饶。
“是不是饿了?”他问。
“肚子饿。”她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