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冷笑一声,手还是犹豫地往后背探去。
触到一大片裸露的肌肤,突兀的透明内衣带子,以及侧面的乳贴
丝绒蝴蝶结呢?
指尖疯狂游走,在侧面捉住了一根摇摇欲坠的死蝴蝶结,活像挂在藤上的葡萄干。
系带从中间断裂了。
季辞的笑容瞬间凝固,尴尬的浑身僵直,她不需要抬头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灼灼的目光,头顶快被烤化了。
所以她刚刚凹的妩媚造型以及优雅背影
论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季辞要留个名。
在赵淮归无情的注视下,季辞体温逐渐冰凉,后背冒出涔涔冷汗,可脑子却是清醒的,她迅速归纳出两套公关。
把脸一捂,赶紧跑,从此看见赵淮归就躲得远远的,或者死皮赖脸耗下去,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赵淮归。
季辞耸了耸小巧的鼻子,管不了那么多,下一秒,她骤然抬头。
陡然对上女孩湿漉漉的眼睛,赵淮归怔了下。
狭长的廊道,暧昧的灯色,空气是凝滞的,堵在两人中间,把温度都熏红了。
女孩头发微微凌乱,于精致之外添了慵懒感,眼尾挑一抹新红,晶莹的泪珠子在打着转,随时准备滴落下来,活像一副被他欺负的可怜模样。
赵淮归嘴角僵住,这演的?
演的还挺好?
季辞不说话,就这么无措地看着他,双手不停绞着裙摆,眼睛是两颗纯然的星星,每眨一下就有细细碎碎的光子。
她就这么看着不,盯着赵淮归。
终于,男人喉头滚了一下,开始面无表情的解西装纽扣。
季辞咬唇,脑中思绪飞涌,这是要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她按捺住内心的雀跃,眼睛眨巴地更欢。
视线中男人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没了外套的遮掩,男人精壮紧绷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了,季辞喉咙发痒,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双手快把裙纱绞出洞眼。
两人距离从五米,到三米,两米
直到最后一个小小的圆把两人圈住,季辞心脏跳到了嗓眼口,男人身上清淡的佛香钻入她的呼吸中。
季辞咽了咽,矫情的谢谢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忽然,世界一片黑暗。
从天而降一块带着余温的幕布,盖在了头上。
季辞:???
若是把你扒光了扔在大街上裸奔,身边只有一块遮羞布,你选择遮哪里?
赵淮归替她做了选择。
哦,遮脸。
季辞收起笑容,没动。她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赵淮归俯视着季辞,看着她一动不动,只有垂落在裙摆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眉梢轻挑,嗤了声:“演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