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阴魂不散啊!
这么巧?不可能。
她明明记得停在她边上的车是台白色的宾利,可现在却换成了赵淮归那台招风的绿色劳斯莱斯。
本着能躲是躲的原则,季辞蹲下,把西装反过来套在头上,一张脸被蒙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看路。
她放缓步调,猫着身,悄悄往车门边摸过去。
赵淮归像是未卜先知,预料到了身后有人靠近,深深吸了口烟,吐出。
随后他掐着点回头。
就在季辞即将顺利摸到车门边,要拉开钻进去的瞬间,就被赵淮归冷重的目光捉住了。
这人非但不打算收回目光,还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一匹嗅到了腥味的狼。
季辞汗毛倒立,原地装死。
赵淮归抬手吸了口烟,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她,眼尾若有似无挑了一下,很是轻挑。
?
季辞抓到了这一瞬间的轻佻玩味,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这表情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是来找他的吧?
真自信。
想到这里,季辞气到发抖,觉得被侮辱了。
她倏地站直,一股脑把西装外套从头上扯下来,动作很粗暴,精心打理过的长发在瞬间变得凌乱。
也没多想,她拿着外套就走上前去,手臂一伸,杵在了赵淮归眼前。
“喏,还给你。”季辞抬高手臂,晃了晃。
赵淮归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季辞扯下外套的瞬间,他深幽的眼眸动了动,一闪而过的惊讶。
他靠着车身,任由指尖的烟缓慢燃烧。
半晌后,男人嘴角弯出微妙的弧度,哼了一声。
??
哼她?季辞愕然地呆在原地。
阴阳怪气的男人就该立即被拖出去打死,赵淮归这种娇纵狂妄的东西放在宫斗剧里保准活不过一集,当妃子被人掌嘴打死,当皇帝被人下毒药死。
“你留着吧。”赵淮归垂眸,漫不经心地弹了下烟灰,清清落落开口。
季辞冷笑,面色丝毫不显山露水,语气仍旧娇软,“那怎么好意思呢?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能拿你的东西呢。再说这件外套看上去价格不菲,我不能拿呢。”
我都这么给你台阶下了,若你肯主动交待你是谁,让我有搭讪的可能,我可以考虑原谅你的过错。
…
不知道他是谁?
赵淮归挑了挑眉尾,目光愈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