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被蛊住了,这一刻意识是不受控制的,他伸出食指,去抹掉那方红色,直到发现那红色从杯口转移到了指腹,他这才反应过来。
赵淮归不自然的握拳,转身进了客厅,留下季辞一人站在阳台。
季辞眯眼,总觉得那背影,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快走到楼梯口,赵淮归觉得自己这样太不对劲了,又折返回去,冲季辞冷声道:“还不跟上来。”
季辞懵然:“啊?”
赵淮归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都能这么耗下去?”
季辞吸气,大口海风灌进五脏六腑,她恍若受惊的小兔子,在大灰狼的强势围追下慌乱退了两步。
她环抱住自己,颤抖着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快!说出你即将对我意图不轨!
赵淮归:“”
男人冷眼瞧着她,脸色犹如阴霾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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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赵淮归上了楼,季辞还是没那么胆大,她停在自己挑的那间次卧前不动了,然后偷偷打量着男人。
赵淮归懒得和她扯,直接上手捏住了女孩的后颈,像拎小猫一样,把季辞拎进了主卧。
“喂!你这样很不礼貌!”季辞脸都要丢光了。
赵淮归大手一挥,卧室门啪嗒一下阖紧,门锁自动旋上。
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季辞觉得肾上腺素在飙升,这会不会太刺激了?
主卧一如客厅一样,空旷,宽阔。
一张硕大醒目的床摆在正中间,季辞很想欣赏一下这奢华贵气的装修,可那张床夺取了她所有的想法。
她甚至觉得这床大到有点浪费。
季辞吞咽口水,喃喃道:“这床这么大?”
都可以在上面滚了。
赵淮归坐在躺椅上,双腿慵懒的交叠,他那清正的音调格外愉悦女人的耳朵。
他接腔:“不好?”
季辞诧异地瞪着他:“这太大了。我不喜欢太大的。”
床。
太大太软太舒服的床,她可以瘫死在上面三天三夜。
那就什么事都别做了。
一张好床,绝对是年轻人青春的坟墓。
赵淮归哽住。无言以对。
忽然,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季辞也不知道哪里就惹到了他,只见他霍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里间的浴室走去。
她哒哒两步跟上去,“你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