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刘的那个傻叉?不,不可能,他没这么大方,出手就是七位数的高定。
还是姓齐的那个神经病?不,也不可能,他除了跪在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她看他一眼以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就在季辞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是谁时,微信弹进了消息。
z:六点,记得准时。我不爱等人。
季辞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问:你送的?
z:不然,你以为谁送的?
“”
好吧,送裙子就送裙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男可真是爱抬杠!莫不是杠精转世?
季辞哼了声,没管他,只是把裙子从盒子里拿出来,开心地转圈圈。
她想要这个牌子的高定想好久了,但是一来她没有渠道买,二来她还没有能力一掷千金去买一条上百万的高定。
把裙子换上,又化了一个漂亮的妆容后,季辞这才想到一个很重要很严肃的问题。
赵淮归为什么要一边凶她,一边送裙子?
莫非霸总都是两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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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点,赵淮归果然准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时间感精确到可怕的概念。
季辞穿着礼服等在院子门口,车还没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扒拉车门。
可裙摆有些长,季辞费力才坐进车里,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垂在车外的裙摆弄进去,唯恐刮花了细腻的纱料。
整个过程,赵淮归就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打算。
关上车门后,季辞转过头对上男人看热闹的表情,她撅着脸,不高兴地讥讽:“赵公子不是在英国读的书?怎么就连一点绅士的派头都没学到?”
赵淮归转过脸,一副不欲与她多说的态度。
季辞深吸气,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就当他是人民币,人民币,好多好多人民币
直到车子发动后,车厢内才落下一句淡淡的话语。
“你不是也在英国读过书?”
季辞蓦然一愣,他怎么知道这事?
她曾经去英国交换半年的事,就一圈亲朋好友知道,再不济,也就当时大学里的同学知道。
难道,赵淮归私下里查过她?
季辞刚想问你怎么知道时,只听见赵淮归又说:“我看你也不dy。”
“”
季辞哼了声,用很轻的声音嘀咕,“装什么装”
赵淮归蹙眉,耳边好似蚊子在嗡嗡,又细碎又烦人,他不免沉冷两分:“你在说什么?”
季辞:“我在说你昨晚对我热情似火,又是发情调戏我,又是发照片骚扰我,没想到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女孩的声音抑扬顿挫,像在弹奏一首欢快的圆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