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归头也不抬,打开桌上的平板,滑着财务报表,“我妈。”
季辞大惊失色,仿佛听错了,三两步跑到办公桌前,怼上男人的脸,“什么?你说谁?”
赵淮归放下平板,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妈。”
季辞:
有些人还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俗称:社死。
“所以我现在买机票打包出国还能走吗?不会半路被你妈派来的人给”季辞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这天雷滚滚的碰瓷。
还碰到了真老板娘面前豪门狗血大戏已经在季辞脑袋里上演了。
赵淮归拧了下眉,认真思考了季辞的问题。
“不会。”
顾筠在他眼里就是标准的傻白甜,不然也不会被他爸使阴招骗回家。
季辞歇了口气。
“但她会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看看你是何方仙女。
季辞:???
她现在满脑子问号。
去做客,然后甩张支票让我离开她儿子吗?
-
闻溪回到赵公馆时,已经是六点了。
此时已是落日余晖,庭院里华灯初上,红枫错落在星星点点的光影里,沉静而美好。
一群太太们还在打麻将。
顾筠怕冷,不过初秋,身上已经围着羊毛披肩了。
是赵璟笙前月去伦敦出差时带回来的手工披肩,图案是她最爱的小鹿和月亮,披风角落绣了她的英文名:olly。
这披风在一堆高定珠宝,奢侈品大牌里本来是最不抢眼的,可偏偏最入她的眼。
闻溪已经哭了一路,一见到母亲,泪水更是哗哗往下掉。
“这孩子是怎么了?”顾筠连胡的牌也没要了,起身把女孩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你说话啊,谁欺负你了?这孩子,真是急死人!”闻太太急得跟什么似的。
顾筠心下有了个大概,肯定是那混球又欺负女孩子了。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小时候调皮捣乱,长大了又变得强势不讲理。
但是转念想到了某人,顾筠嘴角一僵。
也难怪,有什么爹,生什么仔。
闻溪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中途添油加醋了许多。
“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她是赵氏的老板娘!让我滚一边去,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