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心下是一片拔凉,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肯定是为接下来的坏事安抚她而已,还以为她不知道吗?
不过才分开十来天,这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了?
她抬起头,哀怨地看着赵淮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悲愤的话:“你、你是不是想玩车震?!你做梦!”
眼神有视死如归的坦荡。
“??”
车震??
赵淮归沉默半晌,过了会儿,他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嗤笑道:“季辞,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真想把她的大脑掰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水还是稻草?
“啊?难道不是吗?”她呆了呆。
男人的黑眸仿佛一片散不开的夜色,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伸手碰了碰季辞柔软的脸,好似安抚一只欲求不满的小猫咪。
他很是认真:“乖,你那儿都肿了,需要休息几天。女孩子,不能太贪吃。得注意身体。”
“先忍忍,下次再陪你在车上玩,好不好?”
“?”
季辞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本正经说骚话的男人。
他说什么?什么叫要她先忍忍,下次陪她玩儿?
啊啊啊!这个死变态!她给他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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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朝着季辞住的地方开去。
车厢内隔音效果极佳,一路上很安静,外界的纷扰喧闹都钻不进来,隔着玻璃看窗外,像一部彩色默片。
季辞别过脸看窗外,不想搭理一旁的男人。窗外是暖冬,阳光明媚,洒落进来,像一捧细碎的金粉,落在女孩的侧脸。
她安安静静的时候很温柔,少了机灵古怪的俏皮,天真无邪的美好容颜,如同坠落人间的仙女。
赵淮归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硬是瞧出了几分仙气。
伦敦初遇那次,他的脑中也是这样的念头。
她一袭水蓝的纱裙,从旋转楼梯而下,像熹微之下,江面上凝出的缥缈水雾。
当时,他真以为自己遇见了仙女。
想到这,赵淮归笑了笑。
事实证明,他眼瞎。
不止眼瞎,还心盲。
想到被这么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他就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啊?”季辞听到响动后转过头。
赵淮归立马收敛表情,“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