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能想到一片花园里,春风劲吹的野草。
“真的是池公子啊?”
“也不知道有没有订婚呢。”
“那你去试一试呗。”
“算了吧,”女人的声音微微落寞:“这种男人是不受女人约束的。”
声音纷纷落进耳朵里,林稚晚微微有些失神。
恍惚间,她感觉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身上,探究,又有玩味。
直到宴会开始陆方霓才回来。
“晚晚,那些小公主没有为难你吧?”她关切道。
林稚晚摇了摇头。
这场慈善晚宴,待拍的都是豪门太太的珠宝服饰。
价格未必很高,更多是拍卖人情往来。
陆方霓高价拍下了老师心爱的羊脂玉手镯,林稚晚遇到喜欢的也就叫叫价。
后面有一件拍卖品是云锦旗袍。
林稚晚从事时尚行业,对复杂工艺有着天生的热爱,频频举牌。
跟着叫价那人大抵是要用着旗袍奉承人,硬是把价格喊到了百万往上。
没必要花百万买个旗袍,林稚晚不再举牌。
“二百一十万一次——”
“二百一十万两次——”
“你真的不加价了?”陆方霓问,语气有点没有替最爱的小孩儿抢到糖果一般失落。
林稚晚从来都是不愿意争抢的性子,含糊道:“嗯。”
“二百一十万——”主持人故意将语调拉长。
紧张的氛围到达顶峰,前排懒懒地传来一道男声:“五百万。”
那声音很低,带着一点儿游戏人间的惫懒。
五百万对于在座的嘉宾来讲并不是一个大数目,可用来拍一件旗袍,终归还要奢侈。
人群里爆发出熙熙攘攘的讨论声。
池宴缓缓举起手里的牌子,牵了下嘴角,重复道:“五百万。”
灯光落在他的身上,林稚晚离他有些远,只清楚地看到一节手臂。
皮肤冷白,上面青筋分明,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丝冷感。
她不自觉抿了抿嘴唇。
晚上十点,拍卖会结束,外头浮着一点星光,空气中的闷热丝毫未减。
宾客散尽的豪宅院外,有一种不属于世界的寥落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