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池宴坏坏地抬眼,问她。
害怕陆方霓真想起来什么,林稚晚动用了浑身的幽默细胞打太极:“你怎么连小尼姑号码都有,去鸡鸣寺求姻缘了?”
陆方霓白了她一眼:“我还用求姻缘?”
她是那种美得张扬夺目的类型,身边从来不缺男人,最苦恼的事除了垃圾前男友就是桃花太多。
林稚晚赶紧奉承她,做出很花痴的样子,说:“我们妮妮只是害怕烂桃花太多,要求也是求良缘。”
林稚晚生动起来,眉眼都活泼了些,如果原来好看得像一副画,这会儿才是活生生的人。
“行了行了,”娄黛看不下去林稚晚腻腻歪歪,过来扯开她。她比林稚晚足足高了十公分,就算是坐着也高出一截,对上她的视线,颇有几分威胁地问:“那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一行哥哥是谁。”
一行哥哥。
一行。
林稚晚:“……”
尴尬。
她明明备注没有“哥哥”两个字!
大家仔细回味了下这个备注,倒是只有池宴笑出了声,声音很低,砸人心尖上,多了点儿嘲讽。
林稚晚咬牙辩驳:“只是一行,没有哥哥。”
“那就真的是男人了?”
林稚晚:“?”
就连娄黛都知道用战术了?
“什么男人,什么关系,坦诚交代,快点。”
娄黛跟陆方霓统一战线,审问林稚晚。
俩人气势太足了,身边又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根本没人能帮忙。
林稚晚看了眼池宴,池宴挑了挑眉,低头看手机。
“……”
她硬着头皮解释:“刚去伦敦时认识的男性朋友。”
“还有呢!”俩人穷追不舍。
还有什么?两人在佛罗伦萨偶遇一夜情,多年之后在她穷途末路之际再次相遇,以最肤浅的皮肉关系维系至今?
这话林稚晚断断不会说,只抿着嘴,不回答。
气氛有点僵硬。
江珩不太说话,可每次都语出惊人。
他咳了声,淡淡开口:“一会儿瓶子转到她,就问这个问题好了。”
林稚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给的提醒,上半局林稚晚的好运突然消失,再开始,瓶口果然对准林稚晚。
转瓶子的是那个小模特,似乎对她有点儿敌意,问的话题也格外犀利:“跟他上过床没?”
这话题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在乎这些十八禁的事,可她的目光实在是太不友善了。
林稚晚不舒服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