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还能再便宜么?”
砍价也没有这么砍的,林稚晚咬咬牙:“三百五十万,不能再少了。”
池宴:“再……”
这也太过分了!
林稚晚忍不下去,屈起小腿踢了一下池宴,语气不满:“你别太过分!”
“……”
她这一下根本没收力道,结结实实落在了池宴的腿上,他微微皱眉,清醒了点儿,知道现在足够的财富对于林稚晚意味着安全感。
他改了说辞,装作勉强道:“那行吧。”
林稚晚哪里能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感觉自己解决麻烦,长长地出了口气,又怕夜长梦多,小声嘟囔了声:“我明天得拟个合同。”
池宴垂眼看她,心猿意马地“嗯”了一声。
林稚晚提醒他:“签好合同可别忘了把一个月房租转给我。”
两人贴的这么近,林稚晚身上热了起来,很舒服。
池宴喉结动了动,又含糊“嗯”了一声,一手探到她的腿根,作势要给人抱起来。
可林稚晚在金钱方面有了保障,欢快得像只兔子,“嗖”的一下,从岛台上跳下来,还往后倒退了两步,俏皮地朝池宴鞠一躬:“谢谢老板。”
池宴:“……”
“我现在要去写方案,我可是给你交过学费的,你一定要记得帮我改一改……”
关于大秀礼服和“收复”新盛的事情有了雏形,林稚晚胸腔里涌起很久不曾拥有过的迫切想要做出成绩的求胜欲,恨不得立马付诸行动。
被巨大的快乐击中外,也保持着最大的理智,想到池宴很忙,可能会把她的事放到很靠后,又说:“要么我再定个ddl吧?”
池宴盯着空荡荡的手心,头一次感叹跟不上林稚晚的节奏。
唱片机走到最后,音乐消失,空气里安静下来。
厨房只开了一圈壁灯,泛着暖黄的光线。
池宴懒洋洋地靠着岛台,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慵懒且矜贵,眼皮耷拉着,嘴角勾着一点儿弧度,不得不说,很好看。
林稚晚第一次感受到“帅”和颜值冲击都是在池宴身上。
这会儿也不为过,她多看了两眼,见他一直不说话,就当是同意了,往楼梯的方向拐过去。
拐到一半,觉得这么抛弃了金主爸爸不太好,又折了回来。
池宴扬了下剑眉。
却见林稚晚双手握住了白瓷碗,说:“草莓最甜,芒果也很甜,火龙果有点儿酸……”
他不是因为这碗水果沙拉还不当人,从她嘴里夺食来着么,这会儿她大方地给白瓷碗推到池宴面前:“你吃吧。”
说完又凑近了点儿,嗅了嗅,补充了句:“吃完就洗澡睡觉吧,还是挺大酒气的。”
明显是在嫌弃。
池宴:“……”
设计师并不是一个完全不顾市场不看品牌营收不在乎消费者喜好就能随便设计出作品的职业,尤其是在c家——历史悠久的国际大牌,高定线历来不温不火,虽然也有美妆线,但营收几乎靠每个季度的成衣。
作为一位c家的成衣线设计师,林稚晚的工作从来都不轻松,这个行业为了赶进度协调各方的时间,林稚晚也有过连续半个月996的时候,早上跟团队头脑风暴,下午被品牌cao(艺术总监)拉去开会讲市场和ki,晚上回家才能画设计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