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和又冲了上来,拽住她的头发,巴掌高高扬起。
她根本站不起来,只好把自己缩成一团,疼痛令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也记不清这场暴力手段是多久结束的,只记得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她身体恢复,可精神上的伤害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
比如,当有人朝她伸出手,她都会想起那天落在脸上的巴掌。
她惧怕叶清和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林稚晚在梦里被痛感反复鞭打,无路可逃。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梦的最后,妈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她努力朝前看。
她转过身,在路的尽头,池宴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指尖夹着一节烟,眉目间神色倦怠像是等她好久、好久。
翌日,晴天。
临江市气候很怪,雨水都集中在夏季和冬天,春秋短暂,但多是好天气。
林稚晚醒的时候,阳光铺洒在整个床面,窗台上摆着一盆十块钱买来的绿萝,绿萝叶子舒展。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翡翠手环在手腕上晃荡了下,阳光照在上面,愈发晶莹剔透。
十一点半整,门口传来敲门声。
“晚晚,起床了。”池宴的语气算不上好,但也不差,更多的是无奈。
无奈于在一起住这么久,没有挽救一个作息不规律的姑娘,反而任其放任自流。
再次真切地意识到池宴也在身边,林稚晚在床上给自己缩成一个球,急促地眨了眨眼睛。
昨晚他们两个正式和好。
池宴说,如果她愿意,可以把一切交给他。
他还说,她想回老宅,他就会陪着。
池宴站在她的身前,再也不用担心叶清和会对她用暴力手段。
人生被人稳稳接住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的,梦一般似的,林稚晚将翡翠手环贴在胸口,祈求不愿醒来。
然而,在池宴的世界里,林稚晚可以沉浸在梦里,但不能赖在床上。
敲了两分钟门也不见人出来,声音变得不太友善:“林稚晚,”他连名带姓地叫,有些咬牙切齿:“十一点三十二分了,是要我下楼拿备用钥匙给门打开吗?”
童话故事里没有王子,只有坏少爷。
林稚晚被他的声音吓得回神,不情不愿地在被子里翻个身,闷闷道:“困……”
隔着门,池宴坚定地拒绝她:“那也不行。”
不想听不想听,林稚晚捂住耳朵表达不满,嗡声道:“我们不是说和好么?”
“和好不是允许睡懒觉。”
“连懒觉都不许睡是什么和好。”
池宴:“……”
姑娘家思维都是这么发散么,没有关系的两件事都能扯上关系。
道理上讲不通,池宴也再浪费口舌,给陈阿姨拨了电话让她把备用钥匙送上来。
就这么一会儿到功夫,还不忘了利诱林稚晚:“一个稀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