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离去。
孟黔舟忘不了那天晚上,苏虞凄美的模样,那种几乎想要让保护的脆弱中又带着股想要人毁灭的倔强感,美得惊心动魄,直击人心。
似乎是勾起了些不好的回忆,苏虞缄默,转而问:“你朋友多久来啊?”
其实孟黔舟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苏虞的举动是故意的,她知道有人在看,不止一两个人,这出戏无疑是洗脱所有恶意谣言,偏见,伪造个小白花最好的由头。
事后她也没有把事情声张出去,而是巧妙地通过别人的口传达给了校领导。
罗泽瑞是教导处主任的亲儿子,于是乎,保送名额就有了她一个。
苏虞不满意的是,她向往的是燕大,而拿到却是复大的。
“快了吧。”孟黔舟知道苏虞不愿提起旧事也不再问了,心里反倒埋怨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随着一道道菜品上齐。
谢景润才姗姗来迟,与那天在高研会截然不同的气质。
此时的男人身穿简单的白t恤黑长裤,简单的白色运动鞋,干净爽朗,与他偏冷孤傲的五官微妙的融合起来,说实话,谢景润的长相过分出众了。
周身散发着不可言说的贵气,鼻梁高挺,棱唇单薄,一双内双细长的眼眸沾了无尽的倨傲,跟微博上几年前稍显稚嫩的他重叠了起来。
“谢老板,你可终于来了。”
他的视线就淡淡扫了眼苏虞,诧异转瞬即逝,接着坐到了孟黔舟的身旁,淡淡回了句:“嗯。”格外冷漠。
孟黔舟却忍不住翻白眼,这厮一遇到外人就在哪里装高冷。
“这是苏虞,她捡了我钱包还我,我顺便请她吃个饭。”孟黔舟介绍道。
谢景润狐疑地扫了眼孟黔舟,眼睛微眯带着审视,似乎在提醒孟黔舟,你这家伙不说实话呀。
不过情绪并未保留几秒,转而对上了苏虞的视线,他的记性很好,知道是昨天采访盛瓴资本孙康的那个女孩。
姿色还行,勉强入眼。
“你好,我是谢景润,孟黔舟的发小。”他的声音干净中略带着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不过眼眸里的冷色,根本没把她当个大美女。
她自小就被男人捧着,只要她想就没有得不到的男人,可这厮完全就是视若无睹,而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色,就像是失灵了般。
苏虞内心吃瘪,表面却不敢有任何情绪外露只点了点头:“嗯,你好。”
孟黔舟叫了服务员伺候,倒酒水之类的,心里却好奇怼了句:“你不是急着回燕京吗?”
谢景润无语,他也想回去。
虽说燕大的课可上不可上的,但公司业务很繁忙,要不是突然又冒出个疫情,他现在都到燕京,修改公文了。
“你没看新闻?”谢景润冷声。
苏虞却错愕,小声说:“怎么疫情又复发了。”
这一句,孟黔舟笑得开心,端起酒杯就朝着男人敬了过去:“谢老板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命重要。”
谢景润挤出抹冷笑:“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啊呀,忘了,咱们谢老板怕喝酒误事,服务员来两听无糖可乐。”他只要见着他这不可一世的好兄弟吃瘪,心里就痛快得很,就差振臂高呼‘活该’!
谢景润轻哼一声,眼神直勾勾看着苏虞,用一种几乎笃定的态度问:“他喜欢你,知道吗?”
苏虞端着的水杯一荡,错愕之余脸涨红,转过头并不敢继续说话。
“你t少胡说!”孟黔舟急眼了,盯着不嫌事大的谢景润,眼里都是威胁。
这小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记仇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