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程言随即揶揄地调侃了句：“谢总, 车给你开到了，我先走了。”

谢景润睨了眼他后：“嗯, 你忙。”

转而对上了苏虞的视线, 小声开口：“走吧, 我送你回去。”

而她也没有拒绝，坐上了他的车，狭小的车室反倒是将气氛之间弄得有稍许的紧张，谢景润保持着安静，顺着将车载音响打开, 渐渐地舒缓的音乐声充斥在耳间。

他的眼神中也掺杂了些许的复杂。

这是她洞悉不出的情绪。

“如果打算住学校附近, 我可以帮忙找房子。”

“不用了。”她都没多想直接反驳了，话音刚落余光处扫到他抿紧的薄唇，顷刻间联想到很多，如今两人的关系, 不好也不坏，说起来还有些别扭。

而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嗯。”答非所问，躲开了他的视线。

“虞虞。”

“嗯？”

“要怎么做才能”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一眼

苏虞道：“才能什么？”

“和好如初。”说出那的那刻，如释重负。

她也曾幻想过，两人会有个不错的结局，她也能真正意味上嫁入豪门实现阶级的翻身，但是这个圈子是排外的，人的爱也只是多巴胺分泌的冲动而已。

是短暂，并不牢固的。

与其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在男人的身上，不如靠着自己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于她而言，男人不过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而已。

也许，这样的机会是合适而又恰当的。

忍不住问出了口：“谢景润，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苏虞想了想，视线落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柔声道：“这段时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所向往的。”

但两人之间，隔着的是阶级，是门第。

是贪心与否。

也许是察觉到眼底的悲伤，谢景润忍不住柔声唤了句：“虞虞”

“你知道吗？我害怕，你说过你是个不会让自己陷入无法克制的旋涡里的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自嘲：“而我怕，怕会成为那个随时被你抛下的人。”

谢景润沉默了。

他是个及时止损的人，可偏偏在她身上反反复复受挫，却不知疲倦。

也许是沉默，让她有些黯然：“因为你，我想考燕大”

“也是因为你，我觉得自卑。”

走到这步，全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行将踏错，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