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挺拔,周身清隽尊贵的气息,单这么站着存在感也极强。
温芜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陆珩礼漆黑的眸晦暗不明,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她不自觉收紧的黑色袋子上,抬脚逼近:“跑什么?”
他看见了!
温芜莫名的心跳如鼓,完全没想到陆珩礼早就注意到她了,还跟了上来,这样做贼心虚的样子能不让他怀疑才怪。
事已至此,她只能故作镇定:“陆先生,我现在跑不跑您都要管了吗?”不管怎么样,先发制人总比受制于人好。
陆珩礼站在原地,几乎被气笑了。
是谁刚刚一见他就跑,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心虚,他是蠢还是没脑子这么明显的表现都看不出来?
当然,他也没打算继续纠着这个话题不放,温芜躲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几天在公司两人都没见过面,也不差上这一次。
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东西,眉峰淡漠而凌厉,话锋一转:“这是什么?这么紧张,不能让人看?”
温芜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护住了手里的东西,双眼警惕的盯着他。后又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过紧张,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陆珩礼,你要是因为这些闲事才来找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无事陆董陆先生。
急了就喊陆珩礼。
对于温芜某些时刻的心里变化,陆珩礼几乎已经摸得透彻,双眸微眯:“温芜,你在心虚。”
“那又怎么样?”
温芜直视他的双眼,义正言辞:“我买个女人家的东西害怕被男人看见而已。这样,陆先生您也要管吗?”
周遭一片寂静。
只有落雪和风吹过树梢的轻微声响。
他厚实的长款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纯黑色的衬衫,身形挺拔欣长。良久,他唇边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温芜,别让我发现你在说谎。”
温芜脑袋空白了几秒,面不改色道:“我没必要说谎。”
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若不是她不自觉收紧的几根手指,陆珩礼差点都信了,随即轻笑一声,莫名的令人背脊生寒。
温芜微微撇开视线,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他说话,捏紧手里的袋子,温芜转身往小区走了进去。
陆珩礼难得的没有去阻止,站在原地目视着那抹消瘦的身影略显仓皇的进了小区,最后消失不见。
修长泛着冷淡光芒的手指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烟,随即点燃,低头吸了一口,薄唇里缓缓吐出烟雾。
原本并不认为会中招的想法,在这一刻忽然就变得让人可疑起来。
良久,他将抽了半根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单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一接通便开口吩咐:“去查清楚温芜今天去市三医院的原因。”
顿了顿,他补充:“事无巨细。”
…
回到家里,温芜猛的关上房门,转身背靠在门上冷静了好几分钟,加快的心跳才渐渐有所缓下来。
不明白陆珩礼怎么会突然过来,然而她也没有心思去多想,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拿出其中一盒验孕棒,仔细看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