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芜终于侧眸:“跟着我做什么?”
注视着面前那张白净的小脸,精神状态似乎不错, 陆珩礼分明的喉结隐约有滚动的弧度,微哑着嗓音提醒她:“忘了按楼层。”
温芜沉默的按了楼层。
电梯里死一般的沉寂, 温芜还以为他会趁机说什么, 结果一直到电梯开门他都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
对此,温芜乐见其成。
电梯门一打开, 她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身后的男人毫不意外的也跟着出来, 沉稳的脚步声仿佛阴魂不散。
温芜蓦地停住脚步,转身道:“陆珩礼,你这样有意义吗?”
陆珩礼就离她几步之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深邃的五官在走廊的灯光下越发明暗分明,棱角线柔和流畅。
薄唇微动间,他似是想要说什么,看着她明显不耐烦的神色,沉默许久,却只道:“看你进屋了我就走。”
温芜转身进屋,关门。
宁愿从卧室出来,刚好看见她在玄关处换鞋,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差点出去找你。”
温芜把包扔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回答:“出去逛了一圈。”
宁愿犹豫道:“你和陆珩礼……”
“我们没什么。”
“刚才他都特意到京大找我了。”
温芜喝水的动作顿住:“他找你了?”
“嗯,就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没多久就被校长喊走了。”
“我知道了。”
见温芜平静无波的双眼,宁愿真是为她操碎了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毕竟陆珩礼还专门跑过来问她当年的那件事,害她担心了好久,连忙一个细节不落的解释了个遍,才把事情讲清楚。
还以为是因为这件事,两人才闹这出矛盾。
毕竟当时……
除非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
温芜笑了一声:“或许吧。”
这算误会吗?
只是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每每想起都觉得那三年像是一个噩梦,怎么可能还毫无芥蒂的和陆珩礼在一起。
“小芜,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问我有关你的事情。”
温芜怔住,随即嘲讽一笑。
宁愿上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着说:“你俩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当然,一切还是你开心最重要。”
温芜放下水杯,道:“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没必要一直委屈对方一定要勉强的在一起。
晚饭后,温芜回到卧室洗了澡正打算睡觉,看到窗帘没关紧实,于是过去拉窗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意外的发现了那辆宾利还停在原地。
高大矜贵的身影靠在车身上,正低头抽着烟,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弹了弹烟头上的灰,蓦地抬起了头。
温芜面色自若,拉关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