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攀跟她说过,以前田强在安坚公司就只听杜孟辉一个人得差遣。
而且这次得项目又是和安坚公司竞争,所以他除了会跟杜孟辉这么说话,还能是谁?
到最后,田强又对电话里得人寒声警告了句:“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在老地方等你。你要不来,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明晚八点?
时笑眼里霎时闪过一道光。
这两个人要见面了!
那边电话挂了,安静了下来。
时笑躲在接待实里又消化了半会儿这个消息,才转身准备出去。
可是突然,她听见旁边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她伸手准备去拧门把的手,立刻吓得缩了回来。
下一秒,她又听见田强的脚步声朝接待室这边走了过来。
她不确定他是路过,还是要到这间屋子里来。
如果他这会儿过来发现她在这里,一定会怀疑她刚才是否听到了他的通话内容。
怎么办?
她焦急地捏了捏手指,突然手心都冒了一层汗。
可是事情总是越害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就在她焦灼到瞪大了双眼,那一瞬间,就好像慢镜头将时间无限拉长了一样,眼看着接待室的门把手慢慢被压下,下一秒就要从外由里的被推开的时候,她的心也由此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那一秒连呼吸都已经暂停——
谁知道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又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时笑吓得肩膀一抖,感觉自己大脑里有无数的脑细胞在这一刻同时被炸掉,一片空白和茫然。
这通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及时的让人措手不及!
她听见田强接通了电话,和刚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冲对方恭谨地称呼了一声:“秦总,您好您好。”
是秦肆找他?
时笑看着被推到了一半的门,又被缓缓地阖上。
而她刚才在情急之下一侧身躲到了门后,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渐渐走远了,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背靠在墙上,缓了好大一会儿,屏息的呼吸才终于顺畅了一些。
她担心一会儿田强又杀回马枪,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趁着他又返回办公室接电话得空隙,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而她这天下午,下班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地下了楼打了辆车回家。
一上车,她就没忍住给杜攀打了个通电话,将田强和杜孟辉明天约了晚上八点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
“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说得那个老地方在哪里。”时笑说。
杜攀也挺激动的,笑了笑,成竹在胸地跟她保证:“这个很简单。”
时笑追问:“你有办法?”
杜攀道:“明天你不就知道了?”
于是到了第二天,时笑知道杜攀的办法是暗中跟踪田强的时候,无语了好一阵。
杜攀说叫她下班后就直接上一辆大众轿车,他和冯娟都在车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