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上次剪窗花还是在姐姐结婚的时候,实在不记得怎么剪,让蒋桓教她。
蒋桓手把手教她剪出带囍的窗花,她平时看起来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实际上手很巧,一教就会。
剪好,见楚娇很喜欢,蒋桓道::“还有纸可以多剪几张,你带几张回家,等我们结婚前一天再贴,我的也等结婚前一天再贴。”
“嗯,阿桓,结婚的时候你不要害怕,爸妈给你找的接亲人脾气都挺好,很好相处。”蒋桓这里没有接亲的人,是楚娇爸妈给安排的。
蒋桓没亲人,别人开玩笑他是个倒插门,楚家有两个儿子,真不需要倒插门女婿,蒋桓自己有房也攒了彩礼钱,他们放心把小女儿交给他。
蒋桓还没胆小到怕陌生人的程度:“娇娇,要结婚了,你没有一点紧张害羞的感觉吗?”
不光不害羞紧张,还追着问进度安排。
昨天晚上没犯困睡觉前,他们说的时候,她还会提意见想法,尽管没被爸妈采纳反正一点看不出来害羞紧张。
蒋桓:“我表面看不出来,心里是紧张害羞的。”
在楚娇反问前,他先回答了。
楚娇唔了一声:“想到结婚以后和阿桓在一张臼恃広床上睡觉,我是紧张害羞的。”
是有梦见过和阿桓睡一张臼恃広床上,只是梦里的感觉,到现在早已不真切了。
“不行了,我要先躺臼恃広床上习惯一下。”楚娇补充了一句,也不管窗花,进去屋子里。
还说害羞,都跑他臼恃広床上去习惯了,蒋桓也不管她,只要她今天能不闹腾打扰他干活,床随便给她习惯。
华都的家楚娇睡过好几次,都是休息日午睡,没多大感觉,现在快要结婚,她终于有感觉,以后阿桓是她的老公了。
她的老公是她偷偷喜欢了几年的阿桓!
躺在臼恃広床上,楚娇用手指数了数,差不多四年。
当初让他教数学,除数学之外的话都不敢和他说,他那时候真的很凶。
想到自己当年学数学的经历,楚娇从臼恃広床上坐起来,穿鞋走到院子,先出个声音让蒋桓知道她出来了,然后挂在他背后。
“这么快习惯了?”蒋桓还在剪纸,只是将手往前移,让剪刀离她远点。
楚娇:“阿桓,我想起四年前的事情,太生气了,没办法好好习惯。”
“什么事情惹你生气?”
“不是事情,是人,阿桓,四年前你真的好坏,我老被你气哭。”现在想想都好委屈。
委屈的同时又觉得很幸运。
还好,还好当时她梦见了他们的未来。
至于几个梦里体会过的绝望痛苦,她觉得只要阿桓好好的,她在梦里绝望一回也值了。
她遭受的痛苦来自精神,阿桓是真的濒死。
“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再说我也没直接骂你。”如果不是楚娇提起,蒋桓都记不起来四年发生过什么。
他不会专门去想时间,时间不可能停止,越在乎,走得越快,人还是要向前看。
楚娇:“和骂差不多,你有时候就是对我很凶,当然了,大多数时候都很有耐心,耐心到让我越来越喜欢你。”
这么好的阿桓,她哪有道理不喜欢呢。
“是挺耐心的。”不是因为她送的午饭,对她耐心,是因为她,他才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