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发奇想想去酒吧调酒,酒具到了,一直没有动过。他从前也没主动来找过她,今天第一次而已,因为那天兴致乍起说要调酒吧的第一杯酒给她喝。一路向山上开去,酒吧里已经有员工在筹备正式开业了。见到栾念跟他打招呼,栾念点点头。
他太闲了今天。
没什么事情做的周日,把工作日和生活活活切割开来,得闲又无趣。
站在吧台前,身后是一应俱全的酒具。想了想,动手调一杯“white dy”。杯身刷糖浆,在玫瑰花碎中滚过,像盛装的女人身体。栾念研究过那么一段时间调酒,基酒变换,是不同鸡尾酒的核心。
他调酒随心,不讲究章法,好喝就行。
原本许诺给尚之桃的第一杯酒,自己喝了。谭勉的电话来的及时,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山上。
“今天能喝酒?”
“能。”
栾念觉得自己选这个地方真的好,坐在酒吧的大落地窗前就能看到山间早秋,总有那么零散几人为了追这秋色愿驱车几十公里的。
谭勉到的时候栾念正在拍照,玻璃杯里的绿茶叶子胀开了,在窗前那张桌子上。旁边零散着一本书,绝佳的审美。
他蹲在地上找角度,镜头要有层次感,咔嚓一张,出片满意。
“你挺闲啊今天。”
栾念看他:“你不闲?”
谭勉靠坐在沙发上:“不闲谁开车来你这地方,那么难找。”四下望去,得见栾念不俗品味:“装得不错啊。”
“谬赞。”
“刚好我们公司最近要搞交流活动,就放在你这里吧。”
“感谢赏生意。”
栾念这一句一句跟蹦豆儿似的,倒也稀奇,他跟朋友在一起并不十分寡言。
谭勉看他只顾拍照,问他:“心情不好?”
?
“我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
“那要不要出去喝几杯?”
“我开酒吧的,你让我出去喝?”
“那就在这喝。”
“我不请客。”
“我请行了吧?”谭勉这下看出栾念真的心情不好了,处处让着他。这时不让着他怎么办?他嘴毒着呢!
“我叫几个人来喝酒,照顾栾总新生意。”边说边觑栾念,栾念呢,眼都没抬。
谭勉逐个打电话:“来喝酒。”不到两个小时,就凑了七八个男女。有两个姑娘栾念没见过。谭勉指着其中一个对栾念说:在大学教西方文学,父母也在国外,家境好。主要是你看姑娘长的,一双含情眼,一副纤纤手,闲时种花赏月,忙时读书写字,跟你搞艺术的是不是配?
栾念头都没抬起来,淡淡一句:“挺好。”
“既然挺好,不过去一起喝一杯?”
“那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