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桃听到他说:“出来坐坐?”
“去哪里坐坐呢?”
“随便,重要吗?”
“重要。我穿什么衣服取决于去哪里坐坐。”
是赤裸调情了。
“去你家里坐坐。地址发给我。”栾念挂断电话,对着空气说:“尚之桃,我现在要去朋友家里坐坐,我们是普通朋友,今天晚上什么都不会做;另外,别给我打电话。你知道的,我不会接。”
“栾念!”尚之桃叫他。
“怎么了flora?有什么事?接狗吗?现在?”
“你不许出门!”
“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女朋友!”尚之桃生气的时候讲话声音会颤抖,这一声女朋友抖的尤为厉害,栾念突然消了气。对卢克挑挑眉。卢克歪着脑袋,突然伸出舌头,好像在说:“爸爸真厉害。”
“你明天一早飞回来述职。”栾念板着脸对着摄像头:“现在就买票。”
“哦。”
尚之桃到了家才知道他说的述职是什么意思,就是两个人窝在家里,在工作日。栾念对秘书说他有重要事情,有事三个小时后打电话。
他的重要事情是尚之桃。
两个人都没这么任性过,从来都是尊重工作胜过对方。但因为吵的那一架太伤神,如果不彻底解决就没法工作。
栾念一心一意解决尚之桃,她眼睛里亮着星,他看的心慌,猛的将她的身体转过去,不看她眼睛。一只手去逗她,在她耳边问她:“对我那天的服务满意吗?”
“如果你不说最后那句话的话。”
“今天双倍补偿,也为那句话道歉。对不起,尚之桃。”栾念的汗滴在她背上,移开她的发,吻落在她侧脸。
尚之桃跌入被褥中,她觉得到处都是饱满的,没有缝隙的,即将爆炸的。咬住栾念的手指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身体却颤抖的厉害。像没经历过这样的激烈一样。
“尚之桃。”
“嗯?”
“下次再不接我电话,我弄死你。”栾念捏住她的脸:“还有,如果下次再跟别的男人拥抱,我也弄死你。”
尚之桃捧着他脸:“如果你再跟别的女人单独吃饭,我就成全你。”
尚之桃成年后劝朋友的架,总是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她不懂什么意思。跟栾念床尾和过一次,就盛赞古人的智慧。
两个人都不提他们吵过的那一架的事,尚之桃兢兢业业做她的项目,栾念认认真真管他的公司,期间他飞去西北两次,陪尚之桃过了两个周末。他们窝在尚之桃租来的那个小房子里,吃饭,睡觉,聊天,做/爱,栾念深夜来,早班机走,无声无息。
i仍旧会给尚之桃发来栾念的种种,她觉得她的倔驴好像恋爱了,因为她的倔驴心情看起来不错;她觉得她的倔驴又失恋了,因为他的倔驴一整天板着脸。尚之桃不在他身边,但大概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因为什么。i说他不开心那两次,尚之桃跟他吵架了。尝试问过一次,栾念说:“怎么?你的i导师替你监视我?”
尚之桃立刻偃旗息鼓,生怕连累i。
尽管她不去公司,但公司里关于栾念和宋莺的消息却源源不断到她耳中,她听到最过分的是栾念父母回国跟宋莺父母吃了一顿饭。
尚之桃想,这也太荒唐了。只有她觉得荒唐,其他同事不这么想,宋莺再来的时候,项目组的人突然对她尊敬了起来。
尚之桃私下问shelly:“为什么感觉你怕她?”
shelly想了想:“可能因为她代表ke。”
尚之桃想劝shelly谣言止于智者,可她明白他们离北京远,根本不知道北京的情形,也不了解栾念,诚惶诚恐的心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