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就在附近,她下意识观察周围,但也知道不可能凭肉眼把一个顶尖狙击手的位置找出来,裴征见她瞟向四周,应该是在看是否安全,他就是断定她不是在找他,无奈一笑,“不用看了,你周围是安全的,走吧。”
目送时雨的车子越行越远,裴征才悄悄起身从隐蔽的狙击点撤离。
时雨从威猜言语中听出陈海峰并不想与他见面,陈海峰对邦哥被抓一事非常愤怒,责任自然落在威猜头上,威猜难辞其咎只能好言好语,甚至不惜以压低利润点为由要与他见面,来表达自己的诚心和歉意。
陈海峰答应与他见面,位置会在哪,她回到酒吧,阿沛见她回来很高兴,凑近来问东问西地说话。
裴征交待下去,严密监控威猜一举一动,他要与陈海峰见面,消失的人,终于要露出水面。
盯紧威猜,陈海峰就跑不了。
时雨这边只能按部就班,而裴征也必须按兵不动,只待狐狸露出尾巴。
两日后,威猜带了几十武装兵,几辆车浩浩荡荡向北驶去,裴征带人尾随其后,一个小时后,在一处把控严密的院落前停下。
狙击手在远处狙击点埋伏好,监视着威猜进去后的一举一动。
狙击手在瞄准镜里看清威猜与一中年男人碰面,而拿着观察手望远镜的裴征也看到里面的人:“靠,终于看到活的陈海峰了。”执行任务前行动小组只通过相片看过此人,蹲了这么久,终于看到活的陈海峰,大家瞬间进入警备状态,情绪也高涨起来。
落地窗内,陈海峰坐于沙发上,“威猜,你的人办事不利,可别再把警方引过来。”
“陈老板实在对不住,我跟您道歉。但邦哥出事不能证明是我这边出了内鬼,何况,我这几日洗查内部,也给了陈老板您一个交待。我希望不要因为一次失利就切断我们的生意,您是知道的,我非常有诚意与您合作。”
“威猜,继续交易是不可能,我的老板损失一大笔钱,老板非常不高兴。”
威猜知道陈海峰会这样说,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表明态度,但他也有自己的目的,“陈老板,邦哥的事我认下,只不过你不能把责任全部推给我,很有可能邦哥早被你们中国警方盯上。”
陈海峰轻蔑一笑,“阿邦是绝对不会被盯上,因为这个人从未参与过我的生意,他是我特意为此次交易选的人,所以,问题不可能出在他身上,威猜,你手里有内鬼,出卖了我们害得我老板损失大笔钱,这笔帐我没找你算已经是看在曾经合作的份上,至于后面的交易,我再次把话给你说清楚,交易终止,以后我们也不会再合作。”
威猜见陈海峰毫无转圜余地,心中愤怒至极,“陈老板你非要把事情做绝?”
“不是我把事情做绝,是你出了差错,破坏了我们的规则,只终止交易这很合乎我做为一个商人的准则。”陈海峰一直非常谨慎,自打进入金三角便没露过面,而此次阿邦出事,他更加谨慎,否则他不会留在金三角,也不会给威猜与他有见面的机会。
威猜压下火气,他本就不是一个会低三下四求人的性格,但面对几个亿的生意,他暂且忍下,他敛去怒火,赔上奸相的笑脸,“陈老板,您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大家做生意不都是为了钱,您在老板身边钱不会少,在集团地位又高,但钱嘛,谁也不嫌多,您看这样,您劝说老板促成交易,事成后,我给您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