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没看到,没注意。”
“可能走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余天说,“老大,求求你先管管自己成么,都吓死我们了,你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吗,血葫芦。”
裴征有气无力的还在痞,“不是没死吗,别一副老子离死不远的表情,老子命硬着呢,流点血算个啥。”
“那也不行,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是国家的,你不能这么玩命,她根本不担心你,我们都急什么样了,她就冷冰冰地说,死不了,哭有个屁用。”小五一心想着裴征,只要对老大不好,就是他的敌人。
裴征听完他的话,咂么着嘴角,突然就笑了。
“老大你是不是傻了,还笑。”
裴征还在笑,突然一阵咳嗽,咳得伤口又流血了,大刘急忙拿水给他喝,见他语气低弱,把大家推开,“别都挤在这儿,让他先静养,等养好了伤再说。”
这时医生进来给他做了检查,只要醒过来就没问题。
裴征说:“都去休息,我没事。”
大家争先要留下来陪他,裴征以往定是上去就是一脚,可此时用力抬脚想踢旁边的小五,腿却没抬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真没事。”
“你们走吧,我在这儿陪他。”时雨出现在门口。
小五不同意,“我不走,我照顾老大。”
时雨:“那我走。”
她转身要走,裴征叫住她,“小雨。”
“你们回去,有她在没问题。”裴征说。
大刘把杠着劲的小五拽出去,走到门口时对时雨说:“老大就麻烦你了。”
余天心里不爽,没好气地说一句,“没良心。”
“都没完了是吧。”裴征知道大家想什么,但他更明白时雨。
所有人都走了,时雨关上门过来,拿着水杯递到他唇边,“喝吗?”
裴征摇头,时雨放下水杯在椅子上坐下,她双手揣在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裴征扯了扯嘴角,“没良心的小丫头。”
“我没良心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为了我死了不值得。”
“值得。”他说。
这句值得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住了,时雨垂眸,她怕自己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太过炽热,那里有团火,把她团团裹挟,她会被他灼伤,她不怕伤,她怕他伤。过了许久,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你再睡会儿。”
“要不,你上来挤挤。”
男人整张脸毫无血色,唇色亦是惨白,可他却还在痞痞地开着玩笑,把热情推至高涨,时雨抿着唇,“好呀,你下去我上来睡。”
“靠,我弄不过你。”裴征败给她那颗石头心,这么多年,那么多事,就是块冰他也给捂热了,可她还是冷冷的,不过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别光会用嘴唬人,你弄点真的,你把我弄下去,这张床就让给你睡。”
“幼稚,你需要休息,必须休息,裴征,他们说的对,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以后不要为了任何人受伤,这是做为多年老友,奉上的劝告。”
“死鸭子嘴硬。”他抿了抿唇,“我喝水。”
时雨拿杯子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在她放下杯子里,急忙扣住她手腕,“我想拉着你。”
她想收回手,可看到她用力挣的时候扯到他的伤处,虽说他嘴上没吭一声,但蹙眉的动作还是被她发现,她就任他拉着,他的手很凉,她的手,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