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上二楼,砂姐在房间,时雨走近:“砂姐。”
砂姐:“来叔怎么样?”
“恢复不错。”
“心里是不是很委屈。”砂姐问。
“什么?”
“我怀疑你的事。”
时雨摇头。
“不委屈,那就还是我的人,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什么事?”
“曲寒住在二号苑,你去一趟。”
让她去找曲寒,她确实有此意想接近探得他此行来意,但想到那个藤井,她着实没有把握,“我去做什么?”
“曲先生对你的酒多有褒赞,你不用做什么,就当是我安排的工作。”
“还有吗?”她问。
果然,砂姐开口说了,也是她猜想到的,砂姐说,“看看他在做什么,我约他几次都拒而不见。”
“我去有用吗?”
“不试怎么知道。”砂姐就差亲自登门,她派人盯着曲寒,并未见他与什么人来往,让纷朵过去她并未抱什么希望。
时雨从赌场出来,耳机里传来裴征的声音:“藤井有可能会怀疑你,自己小心。”
“我会注意,如果他发现我有问题,应该早已动手不会等到现在。”
“我真不想你去。”明知是冒险,但他们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这是他们的工作,裴征不忍也要忍。
“我会小心的。”时雨驱车到二号苑,在别墅院落前停下,自报家门。
她以为会像其它人来一样被打发掉,却不想让她进门了。
时雨走进一楼大厅,楼下只有几个曲寒的随身保镖,没有曲寒没有藤井,“稍等,我到楼上请示先生。”
那人上楼没一会儿便下来,“纷朵小姐,先生在打电话,您请坐。”
时雨摇头,就一直站在客厅中央。
大概二十分钟后,有人下来,“上来吧。”
她跟着那人上楼,曲寒一身白色休闲服在阳台边坐着,手边摆着精致的茶具,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不见名字,是一个白色封皮黑字体的书。
她站在二楼,依旧脸上没什么表情,“曲先生,砂姐让我来的。”
曲寒目光落在她脸上,似在打量却也只是轻轻划过,他说,“请坐。”
时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她走过去没坐,而是站在他身边,“需要我调杯酒吗?”
曲寒摇头:“坐吧。”
她再拒绝便没办法进行下去,只好道了句谢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曲寒没再开口,而是望着远处的景色,似在欣赏风景,因为他太过惬意。
两人都在沉默,过了许久,一只白色的鸟从空中掠过,展翅的姿态悠闲自由。
“想什么呢?”他突然开口。
时雨微顿,摇了摇头。
他转身看向她,“很好奇是吗?”
她还是摇头。
曲寒笑了下,如裴征所说,曲寒是个万恶的黑势力头目,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但他的长相却极具欺骗性,任谁见了都会称之为精英典范,她明白,人的好与坏,是无法从外表下定论。
“来金三角几年了?”他问她。
“记不得了,很小就在这边。”
“国内没亲人?”
她摇头:“没有。”
曲寒没再说话,两人依旧沉默着,时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陪着他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接了通电话,她才起身离开。
此次一行毫无收获,甚至,她越发觉得曲寒很谜,他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是靠猜能得出结论,要找实据,实据需要常时间的接触,可她没有机会。
她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藤井,而藤井的目光依旧像枪口的黑洞。
旁边还有那个小男孩儿,见到她,“呀,你怎么来了。”
“你好。”她说。
“好什么好,无趣。”小男孩儿说完迈步上楼。
时雨走向门外,她能感受到藤井的眼睛在盯着他,如芒在背。
她回去把经过讲给砂姐听,虽然没有任何收获砂姐也很高兴,曲寒居然让纷朵进去,还坐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收获符合常理,砂姐让她先回酒吧,告诉她明天再去二号苑。
时雨回到酒吧工作,下班后回住处,毫不意外地在门口看到裴征。
她打开门,他跟了进来,刚要伸手就接受来自时雨的冷眼警告,他耸肩,不让抱就不抱呗,能咋办自己喜欢的捧手心宠着呗,“曲寒太过平静,越平静越危险。”
她点头:“我知道,砂姐让我明天再去,我现在是砂姐的人,他不会对我怎样。”
“我担心藤井已经猜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