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觉得,应该给时雨养个小宠物陪着她,养个什么好呢?他得好好想想,鹦鹉不行,这东西忒他妈聒噪了。
时雨倒是习惯了金刚的声音,她盯着金刚看,几年没见一点没见变化,还是那么肥,那么能说,还是那么欠收拾。
陈湛北进了卧室脱下制服换上自己衣服,刚要出来,南絮推门进来,陈湛北呯的一声关上门,手拎着南絮的衣领提到跟前,俯首亲了上去,南絮挣扎着,“别闹了。”
“多久没回家了,大半个月,要不是小雨和裴征回来,再有一个月你也不回家,啊,是不是。”他说着,勾着她的背贴进怀里,“南南,你忍心把老公扔家跟一只臭鸟为伴,见天儿听它的聒噪,老子烦死它了。”
南絮咯咯笑着,双手捧起他的脸,“对不起啦,我知道最近没时间顾及到你,等我忙完,休个长假陪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南絮不解。
陈湛北眼底蕴笑,“等不及了。”
南絮无奈,踮起脚尖红唇贴了上去,一个吻,几乎让他们窒息,陈湛北舔了舔唇瓣,坏心的挑着眉锋,“真等不及了。”
南絮去厨房洗水
果,时雨跟在她身后,裴征捻着谷子喂金刚,陈湛北点了根烟,裴征往厨房方向瞟去,然后跑到陈湛北身边,“师父,给我抽一口。”
陈湛北把烟递给他,裴征抽了两口,急忙递回去,陈湛北噗哧一乐:“不是吧。”
“盯得紧,我俩天天在一起,别说抽,拿烟叼着都不让。”
时雨出来后,她靠近裴征,裴征就躲,她诧异,再靠近时,发现他身上有烟味,她小声说:“你胸口开了个洞,差点没命,你还抽烟。”
“就一口。”
“一口也不行。”
裴征看向师父:“你瞧瞧,一口也不行。”
时雨无奈:“如果你没有在icu住一个半月昏迷不醒,我才不会管你。”
陈湛北夹着烟,吞云吐雾,“小雨说的对,裴征你就彻底戒了吧,这东西有什么意思。”他说着,又吸了一口。
南絮:“……北哥,在指教他人的时候,麻烦你把烟放下。”
陈湛北:“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
“你忘了你昏迷几个月的事。”南絮咬牙。
陈湛北咂舌,“裴征,你以后别来了。”
裴征:“又关我啥事。”
时雨看着你来我往的几个人,突然就笑了,真好,跟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真好。
他们发现个小的细节,南絮走到哪,时雨跟到哪,她的目光总追着南絮,而且,他们还发现,时雨爱笑了。
他们的关系是师徒,是朋友,是多年的老友,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有些话无需多言,有些交待已经交待过,人回来,平安,便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至于荣耀,他们每个人都被荣耀光环围绕,这些对于征战沙场的军人,是嘉奖,也同虚设,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是和平,与安宁。
他们在外面吃的午饭,从见面到分别四个小时,裴征看出时雨很开心,特别是在南絮身边的时候,她是放松的,她很依赖南絮,他希望她也能依赖他。
与师父分开,裴征开车去军区,他们去找渔夫拿手续,给时雨恢复身
份。
渔夫已经办好一切手续,就等他们来。
“拿着这个去拍身份证,”渔夫又递给她一个信封,“这里有一张卡,是我替你存着的这些年的慰问金以及奖金,你立下的功劳每一笔军区都替你记着。”
“谢谢。”时雨接了过来。
渔夫站了起来,“青鸟同志。”
时雨立正站好:“到。”
渔夫递给她一个红色的盒子,“这是军区对你的嘉奖,奖章是荣誉,也是前进的动力,你以后的工作想好了吗?”
“我再想想。”时雨说。
“不急,你想好了告诉我,我尽量替你安排。”
渔夫严肃道,“你完成使命光荣归来,恢复时雨的身份。”
时雨应声:“是。”
渔夫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我替你跟政治部要的房子,一居室,有一点小,但你一个女孩子住足够用。”
裴征一听:“老杨,小雨住我那,这个我们不要。”
渔夫咂舌,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要不要也不是给你的,这是该走的章程,我们要对每一个有贡献的战士给予我们最大的帮助,至于她住哪,那是她自己的事,”渔夫把钥匙递到她面前,“是吧,小雨。”
时雨伸手去接,裴征扣住她手腕,“收可以,不能搬家。”
渔夫低低地笑着,“你这小子,小雨回来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你,对自己有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