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感觉,并非这一刻才有,包括刚才注意到钢管倒下来,他毫不犹豫冲过去抱住她时,心底亦是同样感觉。
只是那时,这种感觉被牢牢锁在某个地方。
虽然汹涌却并未直击心底。
他认识邬乔的时间太早,从她还是个小小少女时。
以至于有些事情,有些情绪,总是被模糊,被一带而过,被有所忽略。
如今,心底的桎梏,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彻底被打碎。
到了医院之后,趁着程令时去检查身体。
她还是给容恒打了个电话。
她不认识程令时的家人,这种时候,只能先联系容恒。
容恒接通,一听她说自己是邬乔,还愣了下:“怎么回事?”
“刚才程工在工地上被钢管砸到。”邬乔轻声说。
随后她听到霍地一声刺响,是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容恒急道:“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立即赶过来。”
“谢谢您,容总。”邬乔微微安心。
“怎么会被钢管砸到?”容恒问。
邬乔愣了下,轻声说:“程工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钢管砸到。”
“啊?是为了保护你,”容恒明显一愣,然后说:“那没事了。”
邬乔:“……”
等邬乔挂了电话,一个急匆匆身影,从电梯赶了过来。
邬乔看着程东的时候,明显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开车跟着你们的救护车一起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邬乔说到一半,略停顿了下,余下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她想起来,程东和程令时,好像还有些亲戚关系。
程东朝里面看了眼:“现在情况怎么样?”
邬乔靠着墙壁,声音很轻;“医生推着他去做检查,应该是要拍脑部ct。”
她之前就跟随车医生强调过,他是被钢管砸到了后脑勺。
并且出现了短暂的昏迷。
“希望一切没事。”程东皱眉。
他扭头看向邬乔,问道:“你们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邬乔没说话。
程东无奈道:“我这么问,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邬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