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坐在床头发呆。
“醒了?”陈赐抬了下她的下巴,“先去洗个澡?”
她点了点头,有点迷糊地摸进浴室里。
洗完澡,确实清爽许多,她裹着浴巾出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她扯下一截边角,指着胸脯某处,理直气壮道:
“这里为什么有红痕?你是不是趁我喝醉轻薄我?”
“我是平时没摸过?还非得挑你喝醉的时候?”
“……”
好像、也,也有点道理。
宋嘉茉又指着自己嘴角处的伤口:“那,这总是你弄的吧?”
“是。”他冷笑半声,“没弄死你都算好的。”
她缩了下脖子,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嘴都给她亲破皮了;
但看他的表情,又觉得,可能还是不问比较好。
宋嘉茉安静地蜷进位置上,伪装鸵鸟,小口喝粥。
醒了整整一天的酒,周一去上班时,她还有点没缓过神来。
中午,小宣问她要不要出去吃,她也没多想,就点了头。
走出电视台,小宣带她往左拐,“附近新开了一家泰国餐厅,我看评分蛮不错,就吃那家吧。”
“行呀。”
结果刚走到门口,里头座无虚席,小宣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啊?”
宋嘉茉指指门外,“还有这么多人排号呢。”
“那就吃不上了吗?”小宣惋惜,“我还想吃椰子糕,好烦。”
但很快,里头有人朝她们招手,“没位置啊?要不要一起?”
“行啊!”答完之后,小宣转头同她道,“有熟人在里面,走走走,去蹭位置。”
宋嘉茉:“你同学吗?”
“不是,隔壁三院的医生,”小宣说,“医院跟电视台关系好,我们经常去做采访什么的,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宋嘉茉隐隐有些预感,直到落座,果不其然看见了陈赐。
他就坐在她斜对面,正支着手看菜单。
这会儿才发现,他喉结的位置不知道是怎么了,落了一点红色,像是被人吮出来的。
尽管丧失了所有醉酒后的记忆,但她的直觉还是告诉她,这大概……是她的杰作。
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拼桌上好不热闹,那几个医生聊得火热,点了不少菜。
有人打趣:“还是小江厉害,昨晚还在朋友圈品红酒呢,生活得挺滋润啊。”
江峰笑得一脸促狭:“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