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百够干什么?”陆老大一听急了,用含着痰一样的声音大喊。
陆姑夫没理他, “二哥,陆老大是你们陆家的人,不是我的。当初我结婚,彩礼钱可是给了的,好几万呢,也是掏空了家里的钱,又四处借钱凑够了。按理说,你们家的事儿,陆老大也好,爸妈也好,都轮不到我。”
陆老二也知道陆姑夫说的是实话。
但是,理是这么个理。
事不是这么个事啊。
一两百的不多,三兄弟凑凑几百块钱,农村地里有菜,生活确实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大头医药费两三万陆姑夫已经给了。
可是一想到这钱是给陆老大的,他心里就是不愿意。
他巴不得陆老大死外边。
当年陆老大过来骗他们投资打水漂的那钱,死活要不回来。
他媳妇流产进医院,兜里一分钱没有,求陆老大还钱硬是一毛都不还,他媳妇差点没命啊。
就凭这点,让他给陆老大钱,凭什么?
陆老二不说话了。
陆姑夫对陆老二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并不清楚,只说道:“二哥,我知道陆老大对你不住。但是你想想当初月月在咱家像个人吗?就说是条狗,也过的比她好啊。给你儿子伺候吃喝也没少过。这个时候,让陆老大再去找月月,又对得起她吗?”
陆老二被陆姑夫说的心虚,嘴上却半点不服输,“说来说去,不就两百块钱吗?我给了给了!翻什么旧账?那是我们对月月不好吗?她自己爹都不管她,我们管她干什么?凭什么要我们管她?给她口吃的没饿死就不错了,要求还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