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铄还真的起身去吧台内给曲清舒调了杯酒,曲清舒懒散的依靠着沙发,胳膊撑在沙发的边缘,抵着下巴看着他。
三年前的自己会想到有一天季景铄会给她在酒吧调酒吗?
肯定想不到。
不过话说回来,季景铄的魅力还真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这调个酒的功夫,吧台边缘的座位都被女人坐满了。
曲清舒莫名的就想到了被遗忘在车内置物箱角落里的那个蓝色掉了漆的铃铛。
那是她大一那年平安夜送他的礼物,本来是没想送的,但是对方突然杀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就是为了给她送个苹果,还恬不知耻的要回礼。
曲清舒当时压根没准备礼物,最后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把自己挂了大半个学期的钥匙扣解下来送给了他。
就是坠着蓝色铃铛的钥匙扣。
季景铄端着刚调好的酒回了位置上,本来还有想追上来问他要联系方式的女人见他已经有伴了才可惜的停住步伐。
曲清舒回过神,看着面前飘着薄荷的鸡尾酒,勾唇笑笑,“这杯不像是我刚刚点的。”
“我私人酒单上的。”季景铄说,“只调给你一个人喝。”
曲清舒轻抿了一口酒,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舌尖充满了薄荷的清凉和酒的香醇。
“这杯叫什么?”她问。
“解腻。”季景铄说。
“还真给我调了杯刮油解腻的啊。”曲清舒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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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八点的时候,舞台上有人上台调试乐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