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析见傅娉婷张嘴抨击自己真挚伟大的爱情,一时有些忍不了了,开口信誓旦旦道:“哼,年晓泉要不是被咱老白帮了这么多次,她能这么顺顺当当地喜欢上?女人的感情本来就大多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自然界的雌雄相配那都是优胜劣汰,这又没什么毛病。不过老白啊,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听我的。甭管这年晓泉什么时候回来,你呢,都不能再给她好脸色。你就是平时待她太好了,这大半年了都,身边来来回回还只有她一个雌性生物,这不就把人的胆儿给养肥了么。”
说完,他想到什么,“嘶”了一声,又一打响指,继续说到:“对了,正好这次你爹不是给你弄过来俩女秘书吗?等年晓泉回来的时候,你就把胸最大的那个带上,让她心慌,让她自惭形秽,那女秘书跟在你屁股后头,也不用干事儿,只要年晓泉一过来,你就让她喊你小白总,声音得娇俏,脸上表情得丰富有层次感。这样!那年晓泉才会有局促感,才会知道,你白宴的女朋友,也得是竞争上岗的。”
傅娉婷看着眼前顾析胡乱说话的样子,只觉得他的脑子实在有病,她一时眼里揉不得傻子,于是张嘴,便讽刺到:“你当我哥是你这种人呢,还竞争上岗,我看你不如自己画个妆,竞争上岗当我哥女朋友得了。”
顾析听见傅娉婷的话,想到那画面一时被恶心的有些受不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男儿本色,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白宴的肩膀,装作高深莫测地告诉他:“当然了。咱们男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展现自己的雄风,等年晓泉回来,你就把她压床上,直接来个两三回,每回至少半小时,让她下不来地!”
白宴坐在两人中间,原本一直沉默着,此时终于抬起脸,皱了皱眉头,阴恻恻地问到:“一次只有半小时。”
他这话说完,顾析和傅娉婷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顾析收回自己放在白宴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望了望自己身上的兄弟,老脸一红,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瞅起来。
傅娉婷则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挑着半边眉毛,啧啧称奇,“哥,我想…我可能…知道年姐姐为什么要跑了…”
白宴过去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对于看动作小片也算不上热衷,归根结底,还是白玄宁那时对于他的控制过于严苛,加上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太多试图爬上白玄宁床的女人,以至于白宴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十分厌恶反感。此时,他隐隐意识到一些自己和其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两腿撑开,手肘抵在膝盖上面,便侧脸问了一句:“难道,是时间有些过长了?”
傅娉婷挠着头发,使劲咳嗽两声,老实回答:“这玩意儿因人而异,但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是、是有些过长了。最关键的是,人年姐姐这是人生第一次啊,你一上来就这么弄,话说,她没伤着吧?
白宴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没有,她中间还挺享受,只是到后面就开始有些不太耐烦了。”
傅娉婷一拍大腿,扬眉吐气:“你看,这不就是了嘛。咱们人呐,毕竟还是凡胎俗体,做不了永动机,也不可能当这摩擦力不存在。你呢,不管憋了多少年,心里有多少火,做这事儿的前提都还得是互相享受,适当就好,千万别跟顾析这二傻子一样,把它当成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一个劲地磋磨自己的女伴。”
顾析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打击,此时好一阵没有说话,听见傅娉婷这一番话,更是悲从中来,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只觉内心有如六月飞雪。
白宴于是坐在沙发里沉默思考了一阵。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玄宁给他送过来的两个女秘书就拿着几箱白宴的东西上门了。
白玄宁这个当爹的,过去当的不称职,如今死里逃生了一回,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觉得白宴的确到了该知事的年纪,得知他在潭城找了个女朋友,还挺上心。二话不说,就一声不吭地塞过来两个女秘书。
他倒也不是看不上年晓泉,或是见不得自己儿子恋爱。
只是白玄宁对于白宴,从小看着,也算有几分了解,知道他跟他妈邵以萍的性格有那么些相似,属于有些偏执,一旦沉迷于某种情绪,很容易失控、甚至走向病态的类型。
所以早些时候,白玄宁压制着白宴,希望自己这个儿子不要耽溺男女情/爱,能够跟自己一样,做到心如止水。可没想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白宴到底还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喜欢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姑娘,还嚷嚷着要在国内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