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平时对于彭如海这样的大老粗不大看得上, 知道他是专门给白宴做“打手”的, 以前还进过局子, 心中更隐约带上了些许鄙夷。
此时,他得到彭如海这一句话, 难得地回了声:“还好,相安无事罢了。”
彭如海于是觉得自己体会了秦秘书内心不为人知的苦楚, 看着白宴远去的背景,便皱眉问道:“你说, 白少要是怀疑当初小时候救他的人不是那柳什么的, 这事儿直接问一问年小姐不就得了, 干什么还要在这里猜来猜去,多累得慌呐。”
秦秘书淡定地看他一眼,“呵”了一声,很是淡定地回答道:“你没谈过恋爱吧,不知道什么叫近乡情怯吗,这种事,你要是直接问当事人,她能不能原谅你是一说, 更重要的,是你要真这么做,那以后一辈子可都在她面前直不起腰来了。一般来说,男人犯了事,不管多严重,最好是跳过当面求真的过程,直接确定结果,就地认错,这样,既不给对方喘息思考的空间,也能避免自己的狼狈,保持体面。”
秦秘书虽然没有结过婚,但过去交过四五个女朋友,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
彭如海这样的大老粗在他面前,可谓有如白纸一张,一时恍然大悟,便无比受教似的点了点头。
秦秘书见状大为受用,越发老神在在起来:“要说,咱们白总可真是挺不容易的,在外头那么雷厉风行,回到家里,为了老婆整天却得提心吊胆,实在让人唏嘘呐。”
彭如海于是默默看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老婆?现在年小姐可是人家老婆啊。”
此时走在前面的白宴忽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彭如海还以为他是听见了自己的话,站在原地,两条腿一时间开始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