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原本以为白宴会说些不着五六的话,此时得到他这样一句回答,她一时间又忽的有些沉默了下来,她望着白宴环绕住自己的手指,莹白中透着些病态的凉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它们抓起来,轻声问到:“蒋医生说,你去年的药物依赖又犯了是吗?”
白宴抱住年晓泉的动作一顿,目光有些躲闪起来,“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年晓泉没有相信他的回答,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白宴的脸,靠过去,皱眉说到:“白宴,我从来都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会害了你的人。”
说完,她将白宴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侧,看着他道:“之前,我对你在英国那四年过的怎么样,没有试图去做过一点了解,你回来之后,我们之间,又发生了太多的意外。我知道,其实你的压力一直也很大,所以现在,我们就算回不到过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有些事情,如果你愿意说,我也会愿意听。你承诺过我的,你会比我死的晚一些。”
秦秘书在病房外面,隔着一条门缝,听见里面二人的话,只觉老泪纵横。
梁秘书不知道此时病房里发生的事。
她刚刚从车上下来,看见那头秦秘书很是诡异的姿势,踩着八厘米的高跟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格外的不解,皱眉问道:“秦哥,怎么,难道白总查出绝症了?”
秦秘书被突然冒出来的梁秘书吓了一跳,“啧”上一声站起来,拉着她走远了一些,歪着屁股的姿势还没收回来,举着手里的咖啡,没好气地回答:“你整天就不能盼着点白总好。”
梁秘书一挑眉毛,看着他的动作,回答得很是真挚,“白总好不好我操心不着,但是秦哥你再修炼两年,很有可能进入妇联。”
秦秘书被她说的脸色一黑,身体一瞬间站直,端出自己最为男人气的一面,沉声问到:“我谢谢你了,说吧,过来找白总什么事儿。”
梁秘书咳嗽一声,将手里的电话放在秦秘书面前摇了一摇,面无表情地回答:“电视台有人想采访刘小可,我来跟白总报备一声。”
秦秘书皱眉问:“刘小可?她不是刚刚才走吗?电视台采访她,你跟白总报备什么,打扰了年小姐的叙旧,你可小心被白总流放。”
梁秘书听了秦秘书的话,脸上露出些许诧异,“年小姐回国了?现在在病房里?”
秦秘书点了点头,回答:“是啊,所以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其他人的那些破事儿你少拿来打扰白总。”
梁秘书知道秦秘书作为男人,并没有发现刘小可眼里对于白宴的爱慕,她想了想,便只能直截了当地说到:“但我担心刘小可说些不该说的。”
秦秘书一拍大腿,神情更是不悦起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你这人真是办的坏事儿多了,见谁都不怀好意!”
梁秘书见眼前的秦秘书不知趣,索性也不再跟他多纠缠,只留下一句“不管怎么样,白总得空了,你记得把这事跟他说一声,我随时等着他的指示”,而后,便扫了一眼那头的病房,转身离开了。
没想秦秘书没把这话当回事,当天晚上,刘小可那边果然就闹起了幺蛾子。
刘小可作为农村出身的文科状元,因为家世背景凄苦,加上人长得漂亮,高考成绩刚出炉,便被舆论推成了催人上进的当代励志代表。
各种媒体对着她轮番报道,采访也络绎不绝。
前面几家媒体,刘小可回答得倒是还很不错,只是后来有人问到资助她的人时,刘小可的语气眼看着就哀怨了起来,抿了抿嘴,颇为严肃地说到:“虽然,这几年学校跟我们说,资助我们的人是‘思泉’公司,但是,我知道,真正出资帮助我的人,其实是白氏集团的白总,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鼓舞,他是我除了妈妈意外,最想要感谢的人。”
她这话一说出口,网络群众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字里行间,有看好戏的,有翻旧账的,也有不少结合实施,开始大喊在一起的。
白宴第二天看见报道后,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打着电话给梁秘书,让她把刘小可拎到医院里来训话。
刘小可不知道白宴此时心中的烦躁,她见白宴要见自己,眼中隐隐有些期待,特意打扮了一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生出了些许不服输的心气儿。
白宴几年前,在国内不少地方以年晓泉的名义建立起了希望小学,并且还给一些家里孩子众多的农村女孩儿提供专门的助学基金。
刘小可作为其中比较优异的学生代表,就曾经跟白宴见过两次面。
年晓泉原本以为白宴会说些不着五六的话,此时得到他这样一句回答,她一时间又忽的有些沉默了下来,她望着白宴环绕住自己的手指,莹白中透着些病态的凉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它们抓起来,轻声问到:“蒋医生说,你去年的药物依赖又犯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