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咬着牙站起身来,见护士转身离开,便颇为不悦地“啧”了一声,而后,凑到年晓泉跟前,十分严肃地告诉她:“幺幺,我除了你,就只给这个护士看过屁股,真的,我妈都没看过。”
说完,他面露忧郁,又叹一口气说到:“你以后别搭理那个杭家的小白脸了,真的,他家风气太差,爹妈私生活极其不检点,应该被不知道多少人看过屁股。他本人也不行,虽然比我年轻一些,但一看就不禁打,大概连我一个拳头都抗不住”。
白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倒是不敢再喊年晓泉“老婆”,只是靠过来,有些虚虚地靠在年晓泉身上,嘴里虽然说着狠厉的话,可浑身上下,却焕发出一副很是黏腻的气息。
年晓泉原本想着他大热天飞来潭城,一时间也不准备跟他计较太多,可是见到不远处两个输液的小孩儿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向这边,她连忙又扭了扭脖子,把人往外推开一些,小声说了一句“你坐好。”
话音刚落,抬头便看见了那边带着容媛过来的傅娉婷。
容媛这一年在意大利生活得不错,因为年纪小,语言接受能力比一般大人要强许多,结交了不少当地的小伙伴,其中有几个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加上她的小提琴老师本人也是再婚,潜移默化之下,她对于年晓泉离婚的事也看开了不少。
容绪这一年多里,也时常会去意大利看她。
容绪如今跟吕教授依然两地分居,他有一回找到年晓泉,询问是否需要将容媛的身世告诉她。
年晓泉想了想,摇头拒绝下来,“容哥,我说过的,你永远是媛媛的爸爸,我当初能一门心思忙工作,是因为有你一天天把她照顾长大,我不可能因为和你分开,就当你过去那么多付出不存在。那些我们大人的事情,等她长大之后,自然会知道。”
容绪那时坐在年晓泉面前,许久没有回答,直到年晓泉又问了一声,他才抹了抹脸,抬起头来,笑着告诉她道:“年年,谢谢你。”
如今,容媛跟在傅娉婷身边,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对于白宴巨大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