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今天借给你。”面前,简言辞低眼看了须臾,就这么伸指勾掉了她领口的落雪,耐心问,“不冷吗?”
司谣还没说话,条件反射地埋下头,又是一个喷嚏。
简言辞又询问:“自己戴还是我帮你?”
“……你你给我吧。”
她迅速抓过围巾,囫囵绕了几圈,整张脸都埋进了毛绒里。
接着,僵硬扭过了头继续拍雪。
简言辞笑:“别在这待太久,等下感冒了。”
“……唔。”
余光瞅见,简言辞好像往旁边走了。可能是要回车里。
不知道为什么,司谣直直举着手机,顿时没了拍雪的心思。
刚才在饭桌上好不容易压下去了的烦闷,又重新翻滚了上来。
有什么情绪就要冲破控制,涌出了口。
这人——每次都这样。
“学长,你等等。”
简言辞转过身来:“怎么了?”
“这个,我不要了,”司谣闷闷把手机塞进了外套口袋,开始伸手解脖子上的围巾,“围巾我不想戴了,还给你。”
简言辞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我就是不想戴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努力克制着情绪,可越解围巾缠得越牢,翻涌的小躁郁也一点点积攒到了顶点,“本来就是你的……”
一时解不开。
简言辞走近了——
“你别过来。”司谣的声音一下扬起点儿。
寂静。
简言辞还是走近了,低了头看她,顿了顿,那双桃花眼稍稍弯起点儿:“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