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上层几乎塞满了她的零食,各种花花绿绿的包装,草莓牛奶,甚至还有上次没吃完的半块巧克力。
下层冻的生鲜还有很多,司谣拉开抽屉瞅了两眼,好像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
她不在的时候,简言辞似乎不会给自己做饭。
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都在外边吃。
司谣决定先去洗个水果。
洗着洗着,盯着水流下的手指,想起刚才简言辞那个样子,开始走神。
自从初中发生过杨兴德的事。
在遇到简言辞以前,司谣几乎没和别的异性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但她不反感跟他有接触。
甚至,还很……喜欢。
想到一半,司谣突然有点忿忿。
……那他就不能,找个,稍微正常的时间,问她。
每次不是在大街上,就是在大白天。
像个不知检点的——
脚步声走进厨房。
“放着我来吧。”身后,简言辞的声音。
司谣迅速切断想法,脑袋没抬:“不用了,我快要洗完了。”
“嗯。”余光瞅见他正拿过水壶打算烧水,在旁问,“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随便。”
简言辞:“再想想。”
司谣洗完手里的葡萄,接过他递来的盘子,扭头:“那就……”
后半句,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戛然而止。
面前,简言辞恰好也在低了眼看她。
刚洗完澡,男人的发梢还些微潮湿着,敛下的睫毛漆黑又长,染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