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天,司谣小小挤出一个“哦”字。
简言辞:“早上起来还感觉难受吗?”
只感觉到了无比的丢脸。
司谣懊悔,一字一顿:“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要是你想喝,就喝一点。”简言辞说,“哪怕是喝醉也可以。”他略一弯唇,“只要是在我面前喝醉就好。”
“……有什么好。”司谣小声反驳,“我还骂你了。”
“我不介意。”思忖须臾,简言辞又接话,“以后你真的想发脾气,也不用忍着,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出气筒。开心一点。”
司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忍不住扭头看他。
视线对上。
“还有。”眼前,她见简言辞目光像是落在她的唇上,慢慢接,“要是昨晚我们不是在你家里……而是在酒店。”
一顿。
这人弯了笑,气息轻得暧昧:“我可能,会让你骂得更多。”
“……”
.
年三十这天,司桂珍从中午就开始忙起了年夜饭。
简言辞进了厨房帮忙。有几次,司谣像条小尾巴一样蹭了进去,也想搭把手,但无一例外都被支了出去。
没有事做,她见齐文徐正把门口那对去年的旧春联撕下来,自告奋勇,拿了新春联和胶水过去。
“叔叔,我来好了。”
司谣搬了把椅子,站上去,举起春联比了会儿。
还在思考着贴在哪,她蓦然感觉腰际一紧。
一懵,整个被单臂拦过腰,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给我吧。”简言辞松了动作,又接过她手里的春联,“要贴这个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