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梦到阮棠,当然也很清楚这是什么梦,但……这还是第一次,梦到这样的场景。或许是白天的时候,她居高临下、回眸看他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惑人,以至于他当晚就……
明明,以前的梦,都没有这么刺激的。
少年人喉头微动,重重地再次躺倒回床上,闭上眼、伸过一条胳膊压住眼睛,却还是满脑子都是刚才梦里的场景,有些难耐地低喘了几声。
梦里的一切那么令人感到羞耻,但不可否认,又那么令他向往,甚至是……渴求。
又过了许久,少年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起床扯掉床单换了一条新的,然后认命地进了浴室冲澡。
……
折腾了大半夜,到了天色隐约有些发白的时候应覃才终于再次入睡,但生物钟又让他在平时的时间准点睁眼。睡眠不足又……不太餍足的少年人带着点低气压起床洗漱,刚下了楼就浑身一僵。
昨天还在梦里出现的人,现在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坐在他家的餐桌前。
其实也不是很意外,阮家夫妻很少在家,他妈妈对阮棠向来又是喜欢又是心疼,时不时就要叫她来吃饭的——一日三餐都有过,恨不得把她带回自己家里来养。
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坐在餐桌前的少女回过头来,笑着叫他的名字:“小覃,早。”
她还穿着居家的睡衣,是很保守的长袖长裤,和梦里的模样完全不同,但还是那么好看。
“姐姐早。”少年回应,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