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却还非要挤眉弄眼——阮棠忍笑,在应覃幽深的目光里忍住了自己的手没有再去揉新弟弟的头发,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些,我也知道你们都都分寸,但还是要说,要记得保守秘密。”她低头看向两个少年。
应覃点了点头,魏潇更夸张,伸手做了一个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明天早上我会陪芸芸去等她妈妈下班,之后先让芸芸搬出来住,”阮棠说着,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视线在两个少年身上,“可能要陪她回家带走些东西。”
那个家里是肯定不能再住了,但庄芸芸出来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带,即使要搬出去住,也得收拾课本作业、再带上些衣物才行——他们家条件本来就算不上好,又不肯接受阮棠在金钱上的帮忙,光租房就已经有些困难,衣物课本如果要重新再卖,实在是负担不起了。这个是肯定要再回去一趟的。但即使庄芸芸的母亲坚定站在她这一边、即使选他继父的工作时间回家,也难保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的意外。
另外,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天,难保庄芸芸的继父不会先和她母亲说了些什么、或是早就已经串通一气。
“凡事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一直以来,阮棠的父母也都是这样教她的。
魏潇经过的糟心事比阮棠还多,当即心领神会,第一个举手:“那我陪你去行吗?”
明明是他来帮忙,却问“行吗?”这是少年在成长中自己跌跌撞撞摸索出的体贴和善意。
阮棠看他。
少年努力拗自己的胳膊:“我,打架,专业的!”
阮棠对自己的身手是有信心的,但也不敢托大,稳妥起见最好还是再找一个人。见他看起来很是自信,阮棠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