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分手了吗?而且还说什么哭两三天,他们之前的感情就哭个两三天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吗?
宁西顾心急如焚,走上前找她:“姐姐。”
乐茕茕见到他,却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嫌弃极了:“你别拉我,我看到你就讨厌。你不是出国了吗?你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那你滚远点啊!真以为我有多稀罕你啊?”
宁西顾刚想说话,他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好多男人围上来,殷勤地簇拥在乐茕茕的身旁,觊觎她的男人不知凡几,他一个没看好,就会有人想趁虚而入。他一直清楚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脸上笑靥灿烂,正仰着头,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说话,眼看着两个人手牵手就要走了。
宁西顾急得赶紧过去拦住她:“你不能这样,姐姐。”
乐茕茕好笑地说:“不能怎样?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还管我跟别人的男人谈恋爱?你管得着吗?我爱跟谁好就跟谁好。”
宁西顾急到冒汗:“你、你说过想和我结婚的,怎么能这么就和别人好上呢?
乐茕茕冷哼一声,目光冷得像是冰锥扎进他的胸口,说:“我是说过,可你是怎么想的呢?你压根就没想和我结婚。谈恋爱这种事无非两种结局,要么分手,要么结婚,既然我们不结婚,那就只有分手了,不是吗?宁西顾,你现在可以一点都不清高,这不像你。”
是啊。
这不应该是他期待的后续吗?分手分得干净体面,不拖泥带水。他究竟在烦恼什么呢?
乐茕茕牵着一个与他体形相像、但是面目模糊的男人离开了,宁西顾想追,却怎么都追不到。
然后他就醒过来。
像是从噩梦的沼泽脱身而入,惊惶和疲惫的淤泥还裹在他身上。
乐茕茕发现了他最近情绪不好,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能说实话,只说是期末考到了,压力有点大。
乐茕茕好骗,嘲笑了他几句,也没多问。
宁西顾现在是数着日子过,他先是想在学期结束前告诉乐茕茕,后来又觉得不用那么着急,在上飞机前几天再告诉乐茕茕也行,反正,拖一天算一天,能多再亲近她一刻也是好的。而且,他也没找到过好时机。
从电视台那边回来没两天。
乐茕茕跟他说了件事,说下星期她爸爸过五十岁大寿,要回老家办酒,问他要不要去,作为男朋友去。
宁西顾怔了怔,犹豫起来。
可是都分手了,他还去是不是不太好?去了以后他们就要分手了啊,那岂不是格外难堪?
宁西顾一时间没答话。
乐茕茕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说:“怎么啦?高兴坏了啊?这还是你第一次作为我的男朋友在我老家登场哦。”
笑完,又说,“还是嫌弃我不想去啊?不想去就不去呗。”
宁西顾一听就着急,脑子一懵,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下了蛊似的,迷迷蒙蒙地说:“去的,我想去的。”
唉,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真是最后一次了。
转眼到了出发当天。
早上起了大雾,宁西顾当司机,路上还遇上堵车,最后花了三个半小时才到了乐茕茕的老家。
宁西顾跟着乐茕茕身后,提着大包小包地进了门。
刚跨进来,乐茕茕的妈妈就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小宁,你怎么那么客气的,还带了这么多礼物来啊?”
“来来,坐一会儿,美美她爸爸在做饭,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宁西顾哪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