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他轻轻地捏了捏,像种回应或安抚。
周谧又发现,为了让她牵着,张敛右边手臂总拗在那,不由小声问:“你胳膊难受吗?”
张敛看了她一眼,反手覆住她其一只手。
周谧还是轻微地问:“这样就不难受了是吗?”
张敛:“嗯。”
两人不再说话。
周谧忽然庆幸,幸好她选择坐在最后一排,这样她取出手机时,影响到的人只有张敛,而他大概率不会当面责怪她。
周谧一只手打字,输入五个字,发送出去。
张敛的手机嗡了下,他取出来,瞄了眼。
周谧听见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随时能被杜比的音效淹没,但她的耳朵却能清晰精确地捕捉到。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表白,跟他坦诚:我好喜欢你。
张敛没有回复,又把手机收回裤兜,保持原来的姿态坐在那里,双目亦直视荧幕。
须臾,他忽然侧过头来,压着声音问:“还看不看电影了?”
周谧不解其意:“啊?”
他胸腔很明显地起伏了一下:“不看就回家。”
—
一进张敛卧室,周谧就被按回门板,他亲得她透不过气,浑身酥软。
张敛的动作很少这样粗鲁,周谧脱力地要挂住他时,他又唰得把她裙摆扯回去,单手托抱,扔到床上。
周谧躺在他灰黑的床褥里,上面有他身体上惯常会出现的味道,很淡,但也很有归属感。
她盯着全白的天花板,似卧于冰天雪地,牙齿打架,兴奋哆嗦,每个毛孔都激烈地颤栗,甚至涌出羞赧又憧憬的笑意。
因为男人濒于失控的样子,像一头发怒的雄豹。
性感到无与伦比,无以复加。
她听到张敛去拉了下抽屉,再咚得阖上,在领地里作猎杀前的最后准备。
周谧被拖过去,男人冰凉的裤料摩擦过来,强烈的穿击感也跟着劈入她大脑皮层,如过电,她近乎目眩。
她难以忍受地张嘴急喘一声。
“喜欢我,”张敛站在那里,居高临下,重复着她突发想的短信内容:“是吗?”
周谧嘤咛起来,面部剧烈地晕出红潮。
他衣服一件未褪,俯下身来,周谧的裙摆像被铲得堆积到一起的雪,露出了下方大朵红蕊的奶油色玫瑰,它们再次被挤压至支零破碎。
周谧吃痛地哼声,指甲发泄地陷进他后颈的皮肤。
等张敛用啃咬的方式取而代之,周谧也只能别无选择地搓揉他发根。
他死盯着她渲得红透的面孔:“喜欢我还装不熟?”
“是不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