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促狭地掀了下唇, 因为她下意识的盘绕。
周谧注意到了, 一只手从他后颈撤离, 改为捂他嘴巴:“不准笑。”
张敛搭握住那只手,开始轻吻她掌心,又往腕部蔓延。那片皮肤慢慢沾染了他湿烫的鼻息。
他垂眸看着她,眼那么深,唇那么红,似是随时会挑破她细细的血管,再将她吸空。
周谧完全扛不住这种注视,这种亲法,情难自禁地溢出鼻音。
眼前一暗,张敛重新靠过来,含住她嘴唇,一瞬,那种密集聚涌的酥麻感让周谧全身发软。
他总能将她的关键字眼背诵和牢记。
他们相叠并拥吻,气息与体温一致地滚烫。
周谧的脸颊和耳朵都烧了起来,根本无法抗拒,像种瘾癖,她毫不费力地沉沦在他的圈地与标记里。
……
抱在一起时,周谧用指腹感受着他紧绷的背肌:“你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张敛摩挲着她面颊:“你想要什么变化。”
周谧唔出一声,眼里有了泪光:“呜……感觉好好。”
张敛在她直白的赞美里勾唇,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眼皮,用很低的气声问:“有多好?”
周谧闭目体会,却无法给出具体的回答:“不知道,无法形容,就是很好。”
像是没有了任何缺口,她成为世间最富足最完满的那一个。她的泉眼为他的扎凿而春水泛滥和恣意,并重焕生机。
张敛吻住她微扬的唇,将很好化为更好。他们像是急奏的小提琴,在弓与弦的摩擦间,重塑曲谱与乐章的和音。
……
仿佛雪崩,仿佛浪涌,地动山摇,近乎窒息的慰将周谧从头到脚彻底淹没……
—
等一切都平息,两人都像从热海里刚打捞出来。
周谧侧拥着张敛,手臂横在他身前。她一动都不想动,脸上浮着粉晕,像朵吸饱雨水的蔷薇。
残留的痕迹有如浪漫主义画派的笔触与色彩的表达,诉诸着美妙的情意。
周谧回味了会,忍俊不禁:“你虽然老了一岁,但我觉得还是跟之前一样好。”
张敛笑了一下:“没有更好吗?”
周谧瞳仁俏皮地转动两下:“有吧?”
张敛对这个语气词不大满意,眯眼:“吧?”
“有——”她改口,还把尾音拉的无限长:“当然有——”
周谧往他臂弯里蹭得更深:“刚刚分不了心,就没有回答你那个问题。”
张敛问:“什么问题?”
周谧说:“就是有多好。”
张敛惬意地嗯了声:“你说。”
“怎么说呢,”她把腿也搭到他身上,像个树袋熊一般从侧面缠住他:“不只是本能和满足吧,还有一种……皈依感,一种生命力,跟这个人,这样过后,对抗孤单的能力就一下子降低了。”
张敛因这个描述而转向她,再次跟她面对面地环抱为一体。最后他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