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虞悄悄看去,见到她儿子继续趴在朗庭肩头,朝她看来,那帽子下的一双眼睛弯了起来,看上去挺开心的。
肖虞也笑。
晚会还没开始,叶幸周在玩手机,看朗庭发来的消息。
朗庭见刚刚的父子俩亲密的接触,觉得挺温柔的,就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和肖虞来了?什么情况啊?我度个蜜月,你俩复合了?”
叶幸周余光瞥了下身侧叠着腿散漫坐着,姿态略显霸气的女人,又低头很是官方地回消息:“没什么,忽然说我当初不公开是为了脚踏两只船。欠她的,补偿她一下。”
朗庭:“……”
欠她的?分手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觉得欠她的?
这态度,朗庭看了看怀里软软的一小只,莫名觉得心情不错,看上去有点点希望啊。
晚会就在这你来我往各藏心思里开始了。灯光绕着偌大的观众席绕了一圈,主持人在最后的聚光灯下上场。
一通校领导声情并茂的开场白与庆祝学校一百二十周年校庆的贺词后,后面上了不少歌舞节目。
挺好看的,很有高级学府的气场。
肖虞在心里点评了句,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偶尔还和叶幸周闲聊:“呐,那个独唱的女孩子,是不是当年你们系花?”
叶幸周看都没看,嘴上就说:“不记得。”
“那你记得校花吗?”
“没失忆。”
“……”
肖虞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道:“你们系的系花当年也蛮喜欢你的,非常喜欢。”
叶幸周瞟了说话的人一下,“你怎么记那么清楚?”
“情敌啊,我能不记得?”
“……”
“你忘记了?”
“忘了。”
“不可能,被校花和系花同时追,你八十岁还记得吧。”
“……”
叶幸周无言以对了一会儿,扭头重新去看节目了。
但是莫名这节目看着就看不进去了,叶幸周脑海里都是刚刚她没事找事的话题,他是真的不记得这什么系不系花的了,在一起的那短暂的一两年,他满脑子都是她。
那会儿她寒假和舍友去西北玩,半夜和他打电话说无聊、想他的时候,他挂了电话就了无睡意了,莫名就在阳台畅想了一整晚关于两人的未来。
——他再过一年,先出去留学,然后她大四毕业了,就也去他那儿。不用上剑桥,毕竟她上不上得了他还是对自己女朋友很清楚的,就那个不学无术的性子真的很难,所以她只要在英国就行。
哪怕她在伦敦读书,他都可以每天坐一小时的车子从剑桥郡到伦敦去找她吃饭。
如果可以住在一起就更好了,他陪着她,她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无聊了,也不会见不到他,在电话里委委屈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