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岁和说:“你早点休息吧。”
吴峰没再说话,领导的家事还轮不到他关心。
吴峰出去后,沈岁和才把手机开了机。
来自江攸宁的未接来电,六个。
他皱了下眉,给江攸宁回拨过去,但还没等声音响又点了取消。
凌晨五点半,应当是江攸宁睡得正熟的时候。
她睡眠一向不好,现在把她吵醒,之后会很难睡着。
还是算了吧。
他打开微信,给江攸宁发了条微信:什么事?
——刚回酒店,打算睡觉。
发完之后就阖上了手机,但想到吴峰的话,他又打开手机。
戳着屏幕发:迟到的生日快乐。
——礼物回去补上。
——好好休息,记得喝药。
-
翌日一早,江攸宁是被电话铃声给彻底吵醒的。
她在阳台上坐到十二点,实在冷了,她才回了家里,但没回房间,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一夜未眠。
临近早上,太阳都在客厅里投射出了冷光,她才半梦半醒地睡着。
但梦里是大雨、是风雪、是光怪陆离。
总归睡得不踏实。
她瞟了眼手机屏幕,是路童。
下意识不想接。
手机响了很久,直到快挂断时,她才接起来,“喂?”
话一出口自己都惊住了。
声音低沉嘶哑,像是被沙子磨过了似的。
最关键的是,说话时嗓子疼得厉害,就像是用锉刀在慢慢磨声带一样,她疼得皱起了眉。
“宁宁,你在哪?”路童问。
“在家。”江攸宁低咳了一声,调整发声位置,但没什么用,仍旧是疼,鼻子也堵得快要出不上气来。
几乎是一秒,路童就听了出来,“你病了?”
江攸宁:“可能。”
“狗屁的可能。”或许之前还不确定,但听到她这两个字的时候,路童就已经确定了。
江攸宁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大学在一个宿舍待了四年,江攸宁很少生病。
但一到冬天,只要生病,必是大病。
咳嗽、发烧、呕吐,送到医院起码得一周才能出院。
每次生病,她的声音就是这样。
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