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寒山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岁和跟宁宁离婚了?”
“嗯。”这算是曾雪仪为数不多一件觉得舒心的事情,“离了,证都拿到手了。”
“还人家一片清净吧。”曾寒山道:“别再去打扰她了。”
曾雪仪推门而出。
不知道听没听见。
曾寒山坐在椅子上,半闭了闭眼,不自觉叹了口气。
怀抱秘密的人最痛苦。
能被人这样爱着,沈岁和多幸福啊。
可这份幸福,也被剥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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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倚在门上,像是被卸掉了浑身气力。
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一件事,但总有人逼着她回忆起来。
如果没有那一场车祸,她现在应当是君诚的高级律师。
但那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确实保存了行车记录仪,手头也有沈岁和违规驾驶的证据。
但她也确实知道,那场车祸的发生是偶然。
他为了避开一只流浪猫。
他也有他的温柔和善良。
只是恰好碰到了拐弯没减速还心怀侥幸的她。
那天,他们谁都不凑巧。
江攸宁靠着门,泪流满面。
有时甚至都想埋怨捉摸不定的命运。
为何所有的凑巧和不凑巧,都被她遇见。
忽然,江攸宁感觉小腹一阵坠痛。
她低头看了眼,明亮的橘黄色裙子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第40章 Chapter 40 我怀孕了,离……
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并不好闻, 一睁开眼便是满目缟素,从天花板到墙壁,都是纯白。
江攸宁躺在床上, 脑海里一直充斥着医生的话。
“你怀孕了, 有小产征兆。”
怀孕了。
怀孕。
在她跟沈岁和领了离婚证之后, 她检查出了怀孕,已经9周多了。
但因为昨晚吃了褪黑素,再加上最近情绪不稳,一时气急导致胎象不稳, 下身出了血, 如果送来的再晚一些, 胎儿就保不住了。
她在病床上躺了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
江闻把缴费单放在床头,瞟了她一眼, 一时无话。
在送她来医院的路上,江闻就要给沈岁和打电话, 但被江攸宁拦下, 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离婚的消息。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 江闻就没跟她说过话。
尤其当检查出她是怀孕后,江闻的脸色特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