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怔怔地望着他,泪花凝在了眼角。
掉、掉了一地。
阮梨指了指地面。
没事,我一会儿收拾。
指尖已经没有鲜血渗出来了。陆时屿去客厅找来药箱里的碘伏和创可贴,帮阮梨清理好伤口。
阮梨看着指尖轻松熊图案的创可贴,委屈巴巴地呜咽两声,管陆时屿要抱抱。
两人抱了会儿,陆时屿松开她:行了,去客厅坐着,我来弄。
阮梨点点头,乖乖出了厨房,没有给他捣乱。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轻松熊创可贴,窝在沙发上继续刷淘宝,买家具。
陆时屿把厨房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翻了翻桌子上的菜谱。
半个小时后,坐在客厅的阮梨皱着鼻子闻了闻,屋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跑到厨房,发现陆时屿慢条斯理地脱掉围裙,锅里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看到阮梨进来,陆时屿一脸平静:我们点外卖吧。
阮梨:
-
吃完饭,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已是深夜。
陆时屿搬了一套枕被放到沙发上,正好阮梨洗完澡出来。
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惊讶地看向陆时屿:你要睡这里?
陆时屿没有预兆地看到阮梨从浴室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半掩着她粉雕玉琢的脸颊,犹如清水芙蓉。粉色真丝睡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只留一截白玉莲藕似的小腿和白嫩的脚丫露在外面。
他微微一怔,不由得滚了滚喉结。
虽然之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真正看到她出浴时的模样,胸口处还是诚实地涌上一股燥热。
嗯。
阮梨皱起眉,跑去抱住他的胳膊: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啊,要睡也是我睡。
是她耍赖搬来和他一起住,要是再把他赶到沙发睡就太过分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陆时屿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少女身体的温软,混着沐浴露清甜的味道。
那股难言的燥热感愈燃愈烈。
陆时屿的眸光渐沉,下意识躲开阮梨的亲近:我睡这里就好了。
不行。这里是你家,哪有让你睡沙发的道理。阮梨并未注意到陆时屿的异常,执意道,卧室的床很大,我们可以睡一张床呀。
阮梨说完,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听上去就像是一种邀请。
空气中流转着尴尬的静谧。
隔了半晌,陆时屿半开玩笑道:梨子,你应该知道男人和女人睡同一张床上,不只是单纯地睡觉吧?
阮梨的脸颊刹那间腾起潮红,不由自主地拉开和他的距离:我、我当然知道。可是那张床很大,我们可以睡两边呀。
再说了。阮梨弱弱嘟囔一句,你不是那种人。
陆时屿怔忪。他很想告诉阮梨,他可能也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