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正用监控查看店内情况却突然锅从天降的白父:……
他是说要富养,也没说要这么“富”啊。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起码自己不能打自己的脸,他吃了块苹果,便开口:“哎呀,人小傅和咱家芍芍关系好,就跟咱俩和小罗一样,没血缘胜似有血缘,咱以后也对小傅和自家儿子一样好不就成了?”
边说,他边示威似的将手里的塑料叉子在傅言锡面前挥了挥:“臭小子,你要是把我们家芍芍给宠坏了,我们也就把你给宠坏,看你能的,两败俱伤吧。”
傅言锡被这“极具威胁”的话说得一愣,白芍芍也傻了,真就没听过比这还“狠”的狠话了。
一旁的白母忍俊不禁地一巴掌拍上自己老公的后脑勺:“就跟长不大的老小孩一样。”
听说白芍芍平日里聊天时总挂在嘴边的那个“傅哥”来了,正巧桑鹏宇和几个朋友正在外面打篮球,便让她过去一起。
想到上次听李国鑫说戴泽民自从发了那个“退圈”动态之后,除了参赛和去学校,很久没出门了,整天把自己闷在家里,似是不把“周氏猜测”证明出来就不出门了般。
“他都不好好想一下,这猜测为什么会被称为世纪难题?”李国鑫在电话里忍不住抱怨道,“还不是这都从20世纪到21世纪了,那么多数学家为之付出时间和努力,却还是没有太多进展。他以为这种事也是有心就能成的吗?也不看看都把自己逼成什么样了。”
“傅哥,我朋友喊我出去玩。他们在打篮球,说让你也一起,你要去吗?”和桑鹏宇发了消息,说好给他们几个带顺路带几瓶冰的矿泉水过去,将手机放回口袋,白芍芍抬头问站在自己身旁的傅言锡。
傅言锡不置可否,只问她:“你去吗?”
“嗯。”白芍芍点头,“每天待在家里学习也太憋得慌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能沉下心几个月不出门的性子,正好现在放假,你也来了,多出去溜达一会儿,也能放松心情。”
“那就走吧。”傅言锡颔首。
两人到篮球场时,桑鹏宇他们都打完两轮了,满头是汗的模样,充斥着少年人才有的旺盛活力。
“老白,你可算来了,我都要渴死在这篮球场了。”见他们来了,桑鹏宇赶忙跑过来,边用胳膊擦脸上的汗边一把接过白芍芍手里拎的那个塑料袋,拧开仰头猛灌,发自内心地喊了句“爽”,才和一旁的傅言锡对上视线,露齿一笑,“你就是她平时经常提的傅哥吧?好像叫……傅……傅……”
说到一半,桑鹏宇便卡住了,挠了挠头,心暗恼都怪白芍芍平时满口“傅哥”,搞得他到现在都没记住人家本名。
“傅言锡。”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白芍芍寻声看去,就见是戴泽民来了。
她眼前一亮,上前打了个招呼,又亲近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还以为喊不出来你呢。要是真让你一个人在家闷坏了,李国鑫那家伙肯定要恼我。”
戴泽民也笑笑。
两人熟悉地攀谈起来,一旁的桑鹏宇自来熟,时不时也能插进去两句。
只有傅言锡,安静地在旁边看着,面上没有什么神情,看似独自便成一方天地的从容疏冷,实则眼底暗溜些许懊恼。
虽说他几乎每天都和白芍芍打视频电话,也知道她都和朋友们做了些什么,可她朋友都和他不熟,聊一些朋友间的八卦趣事便着实也不好插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健谈的性子。
“老桑,还聊呢?咱这边上局赢的球这局都输光了啊!”球场有人喊桑鹏宇。
“我累死了,休息会儿!”桑鹏宇头也不回道,转念想到自己找借口让白芍芍把她藏着掖着的那个“傅哥”一起带出来玩的借口,便朝傅言锡看过去,笑笑,“傅哥,你平时打球吗?要不要打一会儿?帮忙顶一下位置呗,我还想再休息个五分钟。”
桑鹏宇这么一说,白芍芍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和他们聊天都没能把傅言锡一起带上,可聊朋友间的八卦又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带他一起,便也笑了下:“傅哥,要去打试试吗?”
打也可以,不打也可以,但傅言锡感觉自己在这里站着也是干站,白芍芍显然还要再和朋友聊一会儿,便应了:“行。你打的小前锋吗?”
“嗯么。”桑鹏宇点点头,走近篮球场,顺带着介绍了下自己这队和对面其他人负责的位置,笑道,“我就休息十分钟,麻烦傅哥了。”
傅言锡淡声道了句“没事”,便脱下外套,朝篮球场走了去,白芍芍目送了他背影几秒便也继续和戴泽民他们闲聊。
不过,戴泽民心思不在玩上面,他这次出门其实是对“周氏猜测”进入了一个怪圈里,怎么都想不开,寻思着来找白芍芍闲聊散会心,顺便看看她有没有解决办法。
或许真的是天赋原因,尽管大家都没有对如何证明“周氏猜测”有一个具体的想法,但每每他们陷入了转圜不出来的思维怪圈或者思路陷入僵局,基本都是白芍芍将他们带出来。为此,戴泽民经常在入睡前庆幸自己当时决定拉她入队,这才能有如今人才颇丰的小队伍,甚至还有在京华大学任职的张教授。
他很清楚,这些人之所以愿意加入自己这个看上去简直就是胡闹的队伍,其实大多欣赏和有好感的都是性子从来热烈耿直的白芍芍……就连他自己亦然。
“我靠!又又又他妈进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