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论开心吗？

这个嘛……

白芍芍没法自欺欺人说“超级开心啊”，起码改稿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开心，甚至每次睡觉都恨不得自己一觉睡过去算了，但定稿后，尤其是收到“under-review”的回复时确实开心。

不过，系统不能暴露, 她又是有求于人，和张教授发消息自然要“适度美化”地注意一下说话的技巧。

收到消息，张教授很回了：【认识，不过我得先问一下，要是他同意了我再推给你。】

白芍芍连连应声。

关于白芍芍，不只是数学专业的老师，包括得知她报考的是自己所在院系的物理专业老师也格外关注。而在那些对于热点很有敏锐嗅觉的媒体记者笔下，他们也了解到了白芍芍不同的模样。

ho全国第一：数学是真的好，物理估计也不可能差。

高考省状元：不偏科，学习能力强，能耐得住性子。

“风采之光”英语演讲比赛第一：写论时英摘要不会出现低级失误，说不定还可以帮他们翻译一下外参考献。

绿什么的那个小说征活动获奖：擅长写东西。

综上所述，这要还称不上老师们最想要的“潜力股”学生，又怎样的学生才称得上？

至于“周氏猜测”论的事……在结果没出来前的炫耀都是脚踏空的浮云，随时可能翻车，以防万一，张教授便除了妻子没有和任何人说。

不过，即使不知道这点，在听张教授说白芍芍还没开学就自学了物理学的内容，想要试着写论，询问可不可以找老师帮忙指点时，还是有许多老师表示了同意。

当然了，一个不过高毕业的孩子，又正在备赛io，他们也没指望她能写出多好的论，只是单纯作为老师喜欢积极努力的孩子，不吝啬于一点简单的帮助。

最终，白芍芍加了三个京华大学物理专业的老师，甚至其有一个是教授，估计是看在和自己关系一直不错的张教授情面上才同意的这事儿，但不妨碍白芍芍为之兴奋。

与三个老师都打了下招呼，简单自我介绍了下“京华大学物理专业准大一新生”的身份后，她便说了下自己准备写的论内容以及目前的研究进度。

白芍芍没有进过实验室，尽管选择了“旋量玻色—爱因斯坦凝聚体”作为论主要内容，通过阅读大量献以及傅言锡的帮助，大概思路也已经有了，但到底比不上真正在物理学上研究多年的老师们。不过，她态度很端正，用词也十分礼貌，老师们都对她印象很好，便也不吝指教。

最终，他们根据白芍芍的论内容，换掉了第三个大标题以及内容，这才敲定论题。

《自旋—轨道耦合旋量玻色—爱因斯坦凝聚体的新量子态》

能在其他参考献找到的资料，白芍芍就得自己找，知、万方、国家图书馆之类的络购买阅读方式最方便，就是价格不是很便宜，尤其是需要大量查阅时，稍微下个十来篇博士论，一两百块就跟玩似的，连打水漂的声响都听不到。

如果是曾经的白芍芍，估计听到这里已经开始肉疼了。

看论能看个啥啊？写论还有查重，下载那么多能用到的估计也不多，浪费钱！

但如果让那个时候的她看小说，一两百块够看好多本心爱的了，不仅不心疼，甚至还想作者大大多加更个几章，千万别心疼她的钱。

不过，在如今的白芍芍看来，已经更懂得到底什么才是“性价比”，闻言便在对话框里打字，想着之前参加竞赛和省状元拿的奖金都花不完，直接“存”爸妈那里了，手上留了十万当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而且系统估摸着也不会让她的大学生活多么平静。

任务完成后的金币随时可以提高家里生活质量，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种前期付出所必须的零头小钱根本没必要省，何况哪个搞学术的人不手头好几个用于下载论的充了不少钱的账号？

但白芍芍消息还没发出去，和她正对话的那个物理专业赵老师便先发了消息过来。

【赵老师：不过，京华大学从来不亏待师生在科研方面的资源，每个在校读书的学生都会分配到各大学术站的账号，可以免费下载站的论。按理说，你要等到入学一个月左右才会拿到这些账号，但我提前和你说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老师：该花的钱不能省，但本就可以占的小便宜，反正马上就来上学了，咱们不占白不占，是吧？】

伴随着这两条消息，还有一个比着“ok”手势的熊猫头表情包，瞬间把白芍芍逗乐。

她还以为大学老师肯定特别严肃，但无论张教授还是这个赵老师，其实都很好说话，性子也平易近人透露着些许可爱。

【一条咸鱼：我觉得您说得特别对！这钱省下来到时候开学了请您喝奶茶！（顺便去办公室蹭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