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研究方向不同,在这个领域其实也就是“外行”,又没有实验经历,单凭对他们论的短暂阅读根本出不了什么高难度的题目,这才导致白芍芍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拿到的是份假的“芦花物理杯”第三轮评审笔试题目试卷,尤其是在好似周围所有参赛选手都被难到了的情况下。
撇撇嘴,心说反正自己只是来参赛的,题目难易不是她需要负责的,白芍芍便拿起笔,开始作答。
边写,她边脑子里响起一些旋律欢的调子,轻松自如得仿佛只是在回答一份再简单不过的采访题。
真·玩儿似的。
与之相反,坐在她后面的那个男生却是要被逼疯了。
徐汉义是在读研究生,这次参加“芦花物理杯”是觉得不说金银铜了,起码也得混个优秀奖回去,这样才能在读博时候选理想的专业。为此,他还厚着脸皮抱了同实验室一个学长的大腿,死皮赖脸地和他们组在了一个团队里。
原本他主意打得很好。决赛时的答辩反正不用他上台,而即使被评委提问了,那些简单的理论他完全能答上来,毕竟抱大腿不代表什么都不做,论还是付出了很多时间去努力的。
可他妈谁能想到今年的“芦花物理杯”突然就改革了,第三轮评审增加了个什么鬼笔试,题目还出得特别犀利,难得他头都秃了。
就在徐汉义被题目难得愁死了之时,就见坐他前面的女生骤然伏案,一副有了思路的模样,心登时压力愈发大了几分。
为什么别人都有思路了,就他没有想到啊啊啊!
万一笔试不通过……特么他真的不是什么都不做混进来的那种学术不端的人啊!
越想,徐汉义越紧张。越紧张,徐汉义也就越忍不住去想。
偏偏他一开始只以为前座那个女生是突然有了点灵感,结果就听前面传来“唰唰”不断的写字声,显然不是一闪而过的灵感而是真的会答,徐汉义深呼吸一口气,提起笔,抓住脑的那一点灵感,硬着头皮作答。
或许是沉浸进去了,也是确实脑有东西,他渐渐便作答得流畅起来,心态也逐渐稳定。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似是监考老师就停在前面,好抬头,却正好看到前排那个女生手试卷提前交了后收拾东西走人的一连串举动。
草,认真的吗?他好不容易有了答题思路的难度这么丧病的笔试,竟然有人能这么就作答完毕?!
别和他说什么不会就放弃了。开玩笑,这可是“芦花物理杯”,还是第三轮评审!能进来这一两年的除非学术不端,否则不可能是那种什么脑子里没东西的人,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毕竟不到最后谁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就那么幸运获了奖甚至跻身金银铜前三名?
不只是徐汉义,考场一众参赛选手都正被这出乎意料难度的笔试题目缠得直想骂人,听到有人动板凳,抬头就想口吐芬芳,却没想竟看到的是有人提前交卷的背影,当场就懵在原地。
题目这么简单吗?不可能啊!没什么质量的论哪里走得到第三轮评审环节!
所以这就是学术大牛的世界吗?真正有实力的人就是不畏惧物理学家们那些角度刁钻的提问,随随便便就能搞定这么坑人的笔试。
思及此,众人皆不由落下学渣的泪水。
而葛丘平、蓝月乔几人所在的考场其他参赛选手也都经历了差不多的绝望。
能走到“芦花物理杯”第三轮评审,他们所有人都是学校里的佼佼者,更是从小到大的天之骄子,真的是很久没体验这种被“吊打”的感觉,脑都唱着那句歌词。
“你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提前交卷出来的人都被安排到另一个阶梯教室等待笔试结束。白芍芍进去后,还没坐多久,就见向伦达他们也都出来了,顿时明白嫌弃试卷太简单的人不是自己一个。
“讲真的,我看到试卷时人都傻了。”将手的件袋随意甩在桌上,蓝月乔一脸不敢置信,“这可是‘芦花物理杯’啊,题目这么简单,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参加的学校期末考试了,还是只求及格的那种。”
“是啊是啊。”葛丘平也对这个事十分疑惑,“尤其我前面那个大叔一会儿就要挠挠头,叹气声频繁得要命,好像题目特别难的样子,搞得我还怀疑了下是不是我理解错的题目的意思,紧张兮兮地以为自己审题有误赶忙重新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就是题目太简单的锅。”
白芍芍也跟着“嗯嗯”,表示深有同感。
“好了,你们别说了,安静准备接下来的面试吧。”看了眼教室前后的摄像头,向伦达打断了他们对笔试题目难度的吐槽。
那边,本赛区三个评委已经在准备接下来的面试工作,路过这个教室门口,正好听到他们这番对话,心情登时一串“……”,眼神亦格外复杂。
不是的,这些题目都是由和你们所交论研究方向一致或差不多的物理学家出的,只是你们的题目实在是物理界除了栾云阳院士就没有其他人这么执着和感兴趣了,出题也就很为难,又不可能出一道他自己对答案没什么把握或者他虽然有把握又和你们论无关的题目,这才会导致你们口所谓的“题目过于简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