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天渡实在是太远了,超出了他的极限距离几乎三分之二。但是,超出了他要也要去看看!
陈休渊进到了自己的卧室,并不是立刻有什么动作,而是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开始脱衣服,一路脱到了卧室的洗手间。进了洗手间,站在莲蓬头下边,就开了凉水猛冲。
虽然南方的气候比北方温暖,但是现在也是十一月的天气了,一开始水管里的水和室温等同,还无所谓,但接着,水就越来越凉了,陈休渊却依旧在冷水下站着不动……
古时祭祀,讲究斋戒净身,以示对祖先或者神祗的恭敬。陈休渊并不需要祖先或者神祗做什么,他的力量来自于他自己,但是从某前辈给他的知识中,他却知道,天魔这么做,也能够让自己的精神更加集中,力量更加强大。原因没人知道,但是陈休渊不是个研究者,只是个实行者,他需要的只是结果。
或许幕天席地更好些,但是在这种地方赤身裸体的幕天席地,即使陈休渊不在意,也有很多人在意……很可能引来争议,浪费时间,外带还把自己弄得心浮气躁,所以,陈休渊选择光着身体躺在卧室的地板上。
他的眼睛先是看着天花板,继而他的视线穿透了天花板,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这里是郊外的基地,今夜没有月亮,但是却星河灿烂,但是陈休渊一向不是浪漫的人,他一路感应着,朝北方而去!
“BOSS……你在哪……”
“唔!”赵恣文猛然睁开眼睛,想要从站起来,或者至少坐起来,但是被手铐靠在背后的双手,和同样铐住的双脚让他无法掌握平衡而倒了回去,勒着嘴巴的布条则差点让他突然之间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他被绑架了,这辈子头一次,而且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事情。
“咯咯咯咯~”赵恣文还像要挣扎,但是一个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发出的笑容在他耳边响起,同时还有阴冷的气息吹进他的脖颈,赵恣文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发出声音的……东西,顿时身体一僵,大脑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放松了四肢躺回了床上——那是一个“女人”,和其他赵恣文曾经见过的鬼不同,她不是黑乎乎的,而是灰白色的,她在世的时候或许曾经美丽,但是现在拥有的却只有像是外国传说中蛇发女妖美杜莎一样,狰狞舞动的发,只有血洞的眼窝,高高的颧骨,干瘪的双颊,还有……被用黑色粗线缝起来的嘴巴……
这事情该从两天前说起,他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机票也都买好了,就差拉着行李赶赴机场了。外甥女薛岚突然哭哭啼啼的来电话了:“小舅!小舅,我在蓝薄荷,救命啊。”
还是,灵异事件……
不过,薛岚是个聪明孩子,上次既然已经吃了亏,按理来说,就不会再做什么和神鬼有关的事情。赵恣文是这么想的,薛岚自己也很确定,她并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甚至应该说因为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她对这也事也多了恭敬和小心。她也不知道怎么被缠上的,可是她很确定,自己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赵恣文只能推迟机票,陪了外甥女一天,缺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他毕竟是不可能一直和外甥女在一起的,并不是他准备去找陈休渊,毕竟还是外甥女的生命安全重要。
因为薛岚是学生,需要上课,她还是个女孩子,必须要有私人时间。赵恣文略微犹豫一下,把戒指暂时借给了她——要么是狗狗们的护符,要么是戒指,赵恣文对比之下,给了戒指。毕竟狗狗们看似温顺,实则很嚣张,另外自主性也太强。赵恣文可不敢肯定,是把护符的本体给了薛岚,到时候狗狗们会不会听话的保护所有者。甚至它们很可能自己跑出去玩,把薛岚扔在一边……
这天晚些时候,赵恣文一个人开车回家拿行李,顺便想着要做怎么打电话告诉陈休渊,他是没办法立刻过去了。谁知道半路上看见一个老爷子要跳河。赵恣文不怕遇见碰瓷或者行骗的人,当时就停下了车和另外几个热心的人,把老爷子从大桥护栏上,拉胳膊搂腰的救下来了——老爷子哭喊挣扎,自然这又是养儿不孝,老无所依的让人愤怒却又无奈的家庭故事了。
之后警察和救护车也来了,录口供,帮着垫付医药费之类的,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一身疲累的赵恣文回到车上,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一摸脖子,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