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里以为自己十分能打架了,他和周飞还有他那帮小弟从小打到大,他还从来没输过。
没想到对上燕凛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富生贵养的大少爷,他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墨里还没意识到自己只是民间散打,燕凛却是师从名师,这其中的差异不是体能和打架经验能弥补的。
总之现在他以一种十分困窘的姿势被燕凛锁在了怀里。
燕凛空出一只手来,在他嫣红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把。
“总算乖了一回,我早该这么干的……”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行吗,把你腿拿开。”墨里脸色通红地道。
燕凛从强硬地禁锢住怀中之人开始,就被一蓬蓬炸开的喜悦、爱慕、愤恨的洪流所淹没。
长久以来得不到回应的不平之气烟消云散,只余一片酸酸软软横在胸间。
不好受,却也不难受。
指尖饥渴地流连在那柔软温热的肌肤,他看得出墨里眼神中的惊恐和疑惑。
疑惑好,疑惑了说明还没开窍。
燕凛心中一片满足。
墨里的情之一窍,理应由他来开启。
当年他从那红墙绿瓦的老戏园屋檐上掉下来的时候,李少天和周飞都在附近,他偏偏落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天意,天命如此。
什么李少天,什么周飞,统统靠边站。
墨里推距着他的靠近,燕凛偏要将大腿向上顶了顶,墨里被他颠得一颤,眼圈都红了。
“你放我下来。”墨里很委屈。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架,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猥[亵了,呜……
“墨班主还记得你自己给我的祝愿吗?”燕凛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墨里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是摇了头还是点了头。
燕凛继续道:“你祝我心想事成,想要的都会得到。墨班主不会忘了吧。”
“那是你逼我说的。”墨里想起来了,那个梅园,那个凉亭,燕凛借着他们县长的势握他的手,逼他说些祝语。
“那我再逼你一回,墨班主从不从我?”燕凛在他耳边低笑,热气喷在脸侧脖颈,墨里被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衣里的手机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是李少天在一遍遍地拨打墨里的电话。
同一个空间内,燕凛把他的小师弟堵在墙角,肆意妄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这莫名暧昧的气氛让墨里似懂非懂,警惕的直觉已经疯狂地拉响最高警报。
仿佛有一些话他不应该听,有一些事情他不应该触碰。
这和网上的调侃有着天壤之别,这是一道禁忌的咒语,这是潘多拉的魔盒,是——
墨里的脑海里乱七八糟飞快地转着,还不等他转出个结果,燕凛的阴影突然遮天闭日。
唇上感到一阵温热湿润,鼻息间闻到了陌生的气息——
墨里猛地瞪大了圆润的双眼,长长的扇睫像受惊过度的蝴蝶翅膀,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