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手 M-o 我的脸,眼神莫名痛楚,几秒钟的时间,手腕一抬,狠狠刮了我一记鼻梁骨,笑说:“真没什么事儿!‘鸿鹄’不会倒的!瞧你那德行,干了半年检察官,职业病都干出来了?”
那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前面说了我是一点心事就瞧着像是无比 Yi-n 暗那种人,果儿的婚礼将近,可我们兄妹脸上基本没什么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遭灾了。
我不会再去问周扬曜任何关于他公司的事,事实上,半个多月以后,我不用问,一封递到我手里的举报信大概就已经解开了所有的问题。
这封信很厚,里面详细搜罗了“鸿鹄”近两年来的某些台帐资料,我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渐渐翻到手哆嗦,我是批捕科的,办理过类似的案件,这是走私!而且数目在百万以上!量刑多少我不能确定,但因此判无期的,也不是没有。
那些发票证明上面虽然不是周扬曜的名字,但他是“鸿鹄”的法人,除非有证据证明他并不知情,否则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第39章
只有我一个人收到这封信吗?信封上清楚写着田晓星收,是给我的,为什么给我?!是谁给我的?!是什么目的?!我该怎么做?!
无数个问题和选择在我脑子里盘旋,如果不是“鸿鹄”,我应该马上把这个交给科长,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移交海关,让他们自己先一步调查。
但我不能那么做,交给我这封信的人,一定也是因为我不会马上把这事情公开,那为什么要交给我?拖延时间?还是其它?
我没法作出理智的判断,第一时间,还是打了周扬曜的电话,我要马上见他。
他在电话里说他出差了。
三天以后他让司机来接我,办公室仍然是苏珊与他两个人。把信交给他,我坐在沙发里,明白自己已经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做了选择,我在渎职。
他的表情凝重看着我,由苏珊翻着那些资料,似乎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么。
“为难你了。”他语带歉意。
我一下乍毛:“为难我什么?!”
他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两边嘴角拉出一条刚毅的直线。
我这火气憋了有段时间了,他不说话,我是有话要说的:“你明知道我是干这行的!你什么意思?!”
苏珊平静的插了进来:“一半都是复印件,洪总的弟弟洪亮经手签的字,时间是从零四年五月份开始,到现在正好是一年半,比您估计的还差了四十几万。”
周扬曜点了个头,说:“